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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死遁后他疯了》30-40(第9/16页)
上他来时骑的马,嘱咐道:“路上慢些,莫摔了自己。”
锦月和锦盘幼时皆随殿下习过马,可她不擅此道,只将将学会跑马便没有再学。
她看着叶晋咬了咬唇,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没敢示弱,而是咬紧牙关道:“表公子不用担心,锦月知晓的。”
偏叶晋在感情上是个心粗的,此时心神全被“盯着高二齐荣莫让他们酒后失言说漏了表妹身份”绊住,并未注意到锦月神色间流露出来的脆弱,竟径直松开马绳,目光鼓励道:“好,走吧。”
锦月:“……”
她再不看叶晋,握紧缰绳,夹紧马腹,莫名有些气恼地低喝了一声“驾”。
幸好叶晋的马要比叶晋懂事,闻声发出一声粗喘,马蹄轻动,不紧不慢地驮着锦月离开了。
叶晋目送锦月骑马离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收回视线。
萧陆无声围观,那双精明的眼珠子不禁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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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医馆,后院书房。
姜幼安近日读完了《六韬》,可读完之后她却愈发迷茫了。
她有诸多不懂之处,想找舅公求教,然而舅公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她这般想法无异于痴人说梦。
唉。姜幼安沉沉叹息,抱着书卷仰头望向窗外芭蕉。
早知如此,当初舅公教导授课的时候她就该好好珍惜,不该总是气舅公,更不该将舅公在弘文馆授课殿里气晕过去,也不知他老人家如今身子怎么样?
离家一年多,她竟真有些想回长安……
锦月便是这时腿脚发颤地拐进回廊,闯入姜幼安眼帘。
她见状凤眸微眯,放下书卷,起身将半边身子探出窗外:“阿盘,快去扶着阿月。”
姜幼安扬声,锦盘这会儿正盘坐在书房对面的屋顶上观察四周,听见吩咐一个飞身跳下来,这才看见自家姐姐这般腿脚不伶俐的样子。
她吓一跳,急忙三步并作两步飞跳至廊下,搀住锦月双臂道:“姐姐出了何事?表公子他们呢?没跟姐姐一起回来吗?”
不提叶晋还好,提起叶晋,锦月面色愈发羞愤,他那马儿起初确实听话,撩着马蹄不疾不徐地驮着她往医馆走。
可半路上却叫突然从巷子里闯出来的小孩惊了马蹄,自此一路狂奔,无论她如何勒缰绳那马都不肯停。
她只能死死夹着马腹,这才有惊无险地回到府中。那会儿叶晋的马也乖觉起来,刚到府门口她还什么都没做,它就乖乖停下了马蹄,仿佛先前撩着蹄子疯跑的马不是它一样。
不过眼下要紧的是将萧家兄弟的事禀报给殿下,锦月轻轻吸了口气忍住了,只道:“无事,表公子他们在萧公子家中用膳,我便先回府了。”
锦盘还不懂,一边扶着锦月往书房走一边追着问:“姐姐路上真没遇见什么事吗?”
姜幼安却笑了笑,打趣锦月:“表兄竟让你自己骑马回府?”
虽是问句,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锦月抿了抿唇,略显羞恼地点了点头,又道:“姑娘,咱们不提他了,奴回府是来向您禀报萧公子和他弟弟的事。”
姜幼安敛了敛笑:“嗯,进来说。”
她和表兄其实都相信萧伍,今日这遭,更重要的是想探探他那收养的弟弟到底是何品性,虽有过几面之缘,但此人心思太过玲珑,她所见之貌未必便是他的真实品貌。
若他在悠悠之口面前仍能表现得八面玲珑,那么即便是伪装,也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锦月应是,在锦盘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进书房。
姜幼安赐锦月座,而后才听她事无巨细地讲述了一番今日在萧宅发生的事,果然与她所料相差无几。
但在得知萧伍竟问表兄能否将婚期提前到腊月时,她却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这厮分明就是忍不住了,为何偏偏在她面前矜持?
她要帮他,他还不让。
不过这念头在姜幼安脑中只是一闪而过,她很快便将心神放在正事上,问锦月道:“近来柔然可有挑衅镇远军?”
去岁八月,刚刚秋收柔然军便屡次进犯,今年若刑罗还想用同样的战术偷粮,眼下也该出手了。
锦月轻轻摇头:“姑娘,萧公子他们不曾提及此事。”
姜幼安闻言凝了凝眉:“我知道了。”而后又看向锦盘道:“扶阿月回房中歇息。”
锦盘点点头应是,锦月坐下缓了缓,这会儿双腿其实已经不打颤,只是还有些发软,短时间内确实不宜在殿下跟前伺候,她便也起身福礼道:“谢姑娘,锦月先告退了。”
姜幼安弯眸,目送两人离开书房。
而刚刚出门,锦盘便忽然莽撞又直白地看着锦月道:“姐姐,改日我教你骑马如何?其实马儿很听话的,你不用怕它,与它多相处相处就好了。”
锦月:“……”
冷不丁被戳心窝,她面子多少有些抹不开,好一会儿才嘴硬着拒绝:“我、我会骑,只是近几年骑得太少,改日我抽空自己练练就是……”
两人闲话的声音从窗棂传入书房,姜幼安听着不由轻笑,重新拿起书案上的《六韬》从头读了起来。
五月端午之战,镇远侯率军灭了刑罗半数大军,柔然那位老可汗或许是怕了不敢再起纷端。
如此,苍鹤或许能安稳一段时日。
然而一日不收甘州、不灭柔然,这样的安稳便如镜中月水中花,一碰即碎。
姜幼安以为,镇远军如今应当乘胜追击。
但她大约也明白镇远侯萧无衍没有这么做的原因,四年前收复云州之时伤亡太重、镇远军需要时日修养生息、新兵也需操练乃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东兴侯与西梁一战几乎耗尽国库,即便有裴家帮衬,如今国库中的银子、户部的存粮却都不足以支撑二十万大军了无后顾之忧的挥师北上。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存钱存粮。
只要钱跟粮都存够了,灭柔然便指日可待。
可姜幼安即便没上过战场,却也懂得战机稍纵即逝的道理。
大燕要何时才能存够钱粮?届时,柔然还会像如今这般好对付吗?
毕竟柔然大军也曾像虎狼般南下攻城,势无可挡地夺走大燕三座城池,后来父皇登基,仅是收复定、云两州便耗费十三年之久,如今柔然势弱,若不趁机取其“性命”,他日势长,再想攻下可就没那么容易。
姜幼安过去从不曾想这些问题,在长安,天塌下来都有父皇和舅舅顶着,她只要听他们的话便足够了,根本无需操心这些远在千里之外的事。
但这趟苍鹤之行,却让她重新审视自己。
她是太子,是东宫之主,是大燕的储君,所以大燕将士的性命、大燕百姓的生存本就是她应该承担的责任。
她不能离开父皇和舅舅便什么都做不了。
日暮时分,叶晋、高二和齐荣等人终于回了府。
姜幼安听到通传后本想召三人来书房问话,却从顾三娘口中得知三人都喝醉了酒,眼下即便来了恐怕也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谏议,这才作罢,让三娘转告他们明日辰时再来书房见他。
不想话音落下,三娘正要福身离去,那厢萧伍却穿过回廊径直朝书房而来。
姜幼安瞬间收敛神色,看着顾三娘淡声道:“既收拾好了,便退下罢。”
顾三娘垂着眸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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