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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泡沫时代东京文豪》85-90(第11/12页)
其实歌牌不只‘百人一首’这一种,有些玩的形式也差不多,不过是将这一百首和歌换成民间谚语之类。总之,‘百人一首’是歌牌的绝对主流,所以在日本说到‘歌牌’,基本就是在说‘百人一首’了。
而‘百人一首’原本指的是镰仓时代一个名叫藤原定家的贵族辑录的和歌集,因为辑录了古今一百个歌人的一百首和歌,所以叫做‘百人一首’。又因为,这些和歌是为了装饰亲家位于小仓的一座别墅的隔扇(两人都是和歌爱好者,对方请藤原定家写的),才选出来的,所以又称为《小仓百人一首》。
因为选的太好太成功了,之后辑录和歌都喜欢遵照藤原定家的体例,诞生了诸如《后撰百人一首》、《源氏百人一首》等和歌集。不过最有名的始终是《小仓百人一首》,所以只说‘百人一首’的话,指的就是《小仓百人一首》了。
《小仓百人一首》相当受欢迎,放在中国,地位大概类似《唐诗三百首》这种。于是到江户时期,就发展出了将其印刷在卡片上的做法。这其实是为了辅助教学,给孩子们上课用的,类似‘单词卡’‘汉字卡’之类。
但印刷漂亮的纸牌不发展出相应的游戏,不就可惜了吗?如此,歌牌游戏就诞生了。
大概就是一个人负责朗读和歌的上半部分,其他人负责将对应歌牌找出来,找的多的取胜——当然,这是江户时代了,现在受20世纪初竞技歌牌规则的影响,大家就算是日常在家里玩歌牌,也会更激烈一些。
而这样想也知道,拼的就是眼明手快所以才说抢的时候可能因为动作激烈意外受伤。
歌牌分别用两个盒子装着,林千秋和林健太郎打开了装着‘取札’的那盒。总共一百张,背面朝上铺在棉被上,然后两人从中各抽取了25张,这25张就是各自的‘持札’ ——没被抽中的50张就可以放到一边不去管它了。
各自25张歌牌翻开后,摆在靠近自己这边,然后就等林美惠过来读牌。
如果是竞技歌牌,大概还要按照严格规则摆上牌阵,区分出明确的‘敌阵’和‘自阵’什么的这都为了确保公平,为了竞技场上毫厘之差的输赢。
而林千秋和林健太郎,自己家里人玩儿,又没有专业竞技人的实力,就不需要讲究那么多了。他们只是大概将‘取札’分作了两堆,自己那堆在自己面前而已。除此之外,他们和竞技歌牌不大一样的规则还有很多,总之就是节奏慢很多,还总有含糊过去的地方。
节奏慢到什么程度呢?大概就是一会儿之后,林美惠来后,从另一个放着‘读札’盒子里取出100张纸牌,游戏开始——然后一局抢歌牌游戏,他们玩儿了两个小时!
他们不只是抢歌牌,抢牌的过程中还聊天来着。这时候加上电视背景音,气氛松弛得很快,不知不觉中,林健太郎和林美惠都说上话了,而且不是那种尬聊
“行了!我清空了哦!”最后,林千秋的手指先一步按在林健太郎那边一张‘取札’上,这是林美惠刚刚念完的和歌下半部分。
这个时候林千秋‘自阵’已经只有一张‘取札’剩下了,这一张再抢到,就可以将其扔出,然后又将自己最后一张给林健太郎那边。按照抢歌牌的规则,她率先清空‘自阵’,当然就是赢家了这个时候林健太郎那边,包括她最后给出的那张,还剩下3张‘取札’呢!
“不行了,腰酸背痛,腿也不舒服就玩到这里吧,再看会儿电视我就去休息了。”赢了后,林千秋就此结束了游戏。
不是她找借口,而是确实腰酸背痛腿不舒服。因为玩歌牌的时候得跪坐在棉被上,双手撑着、躬背低头,这样才方便及时找出对应‘取札’。这么玩了两个小时,即使不是高度紧张地玩儿,玩儿的过程中经常变换姿势休息,那也很辛苦了。
好像就是从这场抢歌牌游戏开始吧,林健太郎终于是能在家里正常‘生存’了。而一旦能生存了,就如鱼得水了,他那种宅男的属性展露无遗——过年前后他都赖在家里,完全不出门的!林千秋和林美惠出门买东西,想拉他一起去(主要是好帮忙提东西),都没成功。
直到1月3日这天,他受同事的邀请要去聚餐,这才出门的。而刚好这一天,林美惠也要去各家拜年。
林千秋因为想到自己不去艺馆后,就再也没拜访过曾经教过自己好几年的伎乐坊师青木女士,便也和林美惠一起去拜年了——林美惠的拜年对象是林家还有往来的几个有限远亲,再就是当初林父在歌舞伎座工作时的一些关系了。
给后者拜年时,顺便就能去一趟青木女士家(那些人家都住的挺近的)。至于前者,林千秋也好几年没见了。今年又有空,便出于人情礼仪,以及讨林美惠开心的原因,干脆就一起去了。
为此,林千秋还特意穿上了和服,完全是为了给林美惠撑面子毕竟一月初穿和服是真的很冷,就算披上了一条厚实的羊毛披肩也一样。
不过这显然效果很好,从林千秋跟着林美惠每到一处,就收到大量称赞,林美惠的眼睛都笑得睁不开了就能知道——对于一个在孩子身上寄托了很多东西的母亲,孩子被人反复称赞,这就是最大的快乐,比直接称赞她自己还能让她满足!
而且这次不只是林千秋光靠卖相就让林美惠长脸了,人家问到‘健太郎最近怎么样了’,林美惠也终于有了话说。
她当然是很不经意地回答:“没什么,托您的福,好歹是稳定下来了。现在在一家唱片公司工作,似乎是做什么‘制作人’,大概就是做唱片的那种人吧一直很担心那个孩子,想着要靠音乐挣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吧?就一直让他放弃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来着。”
“结果没想到,那个孩子离家出走也要坚持做想做的事,还真的侥幸让他成功了”
虽然听起来是很谦虚,仿佛林健太郎就是运气好,但那种得意之情,又怎么掩饰得住呢?果然,知道如今林健太郎做着这么时髦又了不起的工作,大家表示了赞叹和对林美惠的羡慕。林美惠就再也装不下去了,脸都笑出花来了。
“好了,接下来就是青木坊师家了得快点走了,不然赶上青木坊师家吃晚餐的时间就太失礼了。”就这样,拜了一圈年后,最后才是青木坊师家。说话的时候,林美惠看了看时间,就带着林千秋加紧了脚步。
别看今天拜访了不少人家,但每家花的时间都不多,大部分只是坐在人家‘上框’上聊了几句,祝贺人家新年快乐就告辞了。少数会进人家家里的,也只是坐着喝一杯茶、吃个橘子——就连午餐,林千秋和林美惠都是在店里吃的!
所以一天下来就能拜访个遍。
到了青木坊师家,林美惠上前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青木坊师本人,见到林千秋她也很高兴,没有了过去在艺馆见到时,作为老师的那种严肃。她和蔼可亲地邀请林千秋和林美惠一定要进家里坐坐——她家这时候有两批客人,是她的侄女,以及一起来的两个学生。
“那就打扰了。”林千秋将新年礼物交给青木坊师后,就礼貌地应承了下来,脱鞋走进了青木坊师家的上框实在是盛情难却,而且今天特意来探望青木坊师的,来了不坐坐就走,也确
𝑪𝑹
实不太好。
青木坊师今年三十几岁,没结过婚,原本和老母亲两个人住这座小房子。去年老母亲去世,因为她作为小女儿给母亲养了老,在哥哥姐姐们的默认下,她就继承了这座房子——还得是这几年,房价还没那么惊人。
虽说这么一栋小房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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