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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世家子弟考科举》30-40(第7/16页)
人当然愿意分产,毕竟分产之后,她能当着自己的家。
分,当然要分得她满意,决不能吃亏。听到平分,江夫人当即爆发了。
“平分,凭什么平分?大房一个大钱都未曾上交,何来的脸平分?大郎得了官,眼见就要赚俸禄钱粮,大房舍不得上交,怂恿着老太爷速速分产。要是老太爷先走,公中的那一份,落在老夫人手上,她那般不待见我们三房,我们三房,只怕一根针都得不着!”
宁毓闵也恼了,道:“阿娘,要是你不愿意,你去与祖父说,在祖父面前去闹。”
江夫人被噎住,气得脸都白了,指着他骂道:“你个白眼狼,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宁毓闵头疼起来,生硬地道:“阿娘,我不要你为了我,你要真是为了我,就莫要生事。阿娘,你这般闹起来,让我与大哥,小七他们如何相处?”
江夫人嘴长了张,欲言又止,一股气,终是硬生生憋了回去。
宁毓闵说得对,宁毓华考中榜眼,宁毓承聪慧机敏,深得宁礼坤看重。宁毓闵虽读书好,宁悟昭还有庶出的儿子。隔着肚皮的兄弟,还不如堂兄弟,以后宁毓闵独木难支,还得倚仗他们,不能闹得彼此生份了。
宁毓承前去梧桐院,夏夫人正在与夏嬷嬷坐在窗棂边说笑,见他进来,上下打量着他,挑眉道:“哎哟,瞧你,又晒黑了一层。”
夏嬷嬷起身见礼,替他倒了盏茶,便告退出去备饭。
宁毓承颔首还礼,抬手摸了脸,笑问道:“阿娘可是有喜事?”
夏夫人笑吟吟道:“你少作怪,莫非你不知道你祖父要分产之事?”
“知道。”宁毓承答道,见夏夫人的神色,就知道她肯定乐意至极。
“不管怎么分,我都没意见。以后你阿爹的俸禄,就要交到我手上。”
夏夫人脸上的笑容愈发浓,直言不讳道:“我知道你大伯母肯定不愿意,她不容易,平分算是公道,对她又不公道。我打算备一份厚礼,算是给大郎走马上任的贺礼。”
宁毓承道好,“一切都由阿娘做主。”
“你去了田庄,怎地这般早就回来了?”夏夫人随口问道。
宁毓承想着贺禄,道:“外面热,地里没事,我便早些回来了。”
那边贺禄到了府衙门口,就扯着嗓子大喊:“阿爹,阿爹!”
听到贺禄震天的喊声,徐先生从值房冲了出来,紧张地道:“五郎,府尊在,五郎有何事?”
贺禄一阵风掠过徐先生,头也不回朝值房奔去,道:“大事,天大的事,阿爹,阿爹!”
第35章 ……
夏税征收在即,贺道年难得忙碌,值房中坐着钱粮吏等人。贺禄风风火火闯进来,贺道年恼怒不已,训斥道:“作甚如此毛躁,我与你叮嘱过无数次,山崩于前亦色不变,要沉着稳重,你都忘得一干二净!”
“阿爹,大事,天大的事!”贺禄无视贺道年的训斥,反倒很是嫌弃地撇了撇嘴:“阿爹怎地如此啰嗦,我说了是大事,真正的大事!”
钱粮吏等人见怪不怪,纷纷熟练地与贺禄见礼,告退。徐先生见状,忙将值房门打开,朝四下张望,搬了把椅子守在了门口。
贺道年被一连串的大事吵得头晕,恼怒地道:“你闭嘴,天塌下来也用不着你去顶!咦!”
他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沉下脸道:“你今朝没去学堂读书?”
“阿爹,去什么学堂,官学远不如明明堂,读书也考不中春闱。”贺禄不以为然道,抓起贺道年手边的茶盏,咕噜噜喝了一气。
官学是比不过明明堂的名气大,不过明明堂考中的进士,亦是江州府的政绩,贺道年脸色虽难看,到底能忍。
贺禄放下茶盏,手臂一挥摊坐在贺道年身边,烦恼无比地道:“哎呀,阿爹,你别打岔。阿爹,我又要扬名立万了!”
“扬名立万?又?”贺道年惊声问道。
一辈子得次扬名立万,已经是祖宗保佑。贺禄在江州府打马游街,称要修大杂院一事,已经扬名立万过一次。现在他再要扬名立万,难道他生得像自己的祖父,真是祖宗保佑?
贺道年下意识想到宁氏,他警惕问道:“小五,今朝你与谁在一起玩耍?”
“阿爹,我当然与宁小七在一起,宁小七让人来学堂传话,说要去郊外田庄,问我可有空。我当然有空了。”贺禄说得轻描淡写,毫不掩饰自己逃学的事实。
贺道年拉着脸,不知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去官学问可有空,读书上学怎会有空!偏生,贺禄还真得空!
宁毓承是明枪明剑,贺禄是飞蛾扑火,两人一拍即合!
“你们去田庄,除了你,宁七郎,还有谁一道前去了,你仔仔细细,一个字不落给我如实交代!”贺道年不放心,板着脸威胁道。
“阿爹,我可记不清那么多,一个字不落,我可做不到。”贺禄很是光棍地道。
贺道年几乎呕血,生生憋住气,好声好气地道:“行行行,你捡记得的说。”
徐先生面无表情望着门外的青石地面,在太阳下泛起了水光,看得人眼冒金星,头大如斗。
听他们父子说话,无人会怀疑是否亲生。两人简直一脉相传,东拉西扯半晌,始终说不到重要之处。
“既然宁小七来叫我,我正好无事,便跟着去了田庄。除了宁小七,宁榜眼宁二郎他们都来了。宁三郎最讨厌,宁榜眼气度不凡,稳重有礼,见到他就跟见到先生一样,不好接近。我还是最喜欢宁小七,宁小七最随和,我们熟不拘礼。”
贺道年听贺禄评宁氏兄弟,脸色逐渐好转。他万万不敢以为贺禄聪明,只对贺禄很颇为满意。这份识人的本事,聪明人不一定比得过。
“我与宁小七说了几句话,嘲笑了他的老驴。宁小七也不生气,问我官田快要收成了,府中的旧粮如何处置。”
贺禄斜了眼紧张的贺道年,得意洋洋地翘起二郎腿,呵呵道:“阿爹,钱粮之事,我怎能随便告诉别人,就是宁小七也不行。”
贺道年松了口气,眼里浮起满意之色,“宁小七为何问起你粮食之事?”
“我起初也不明白,后来宁小七与我仔细解释了。”贺道年眼珠上翻,努力回想着宁毓承的话,暗中掰着手指,免得有所遗漏。
“十年前,江州府曾遇到旱灾,这一年的灾情,几十年难遇,在邸报上有写,阿爹可记得?”贺禄问道。
“我记得。”贺道年点头道。
江州府富饶,朝廷指望着江洲府交赋税,当年的旱灾,朝廷极为重视。对后续的赈济,格外关注。次年赈济的种子,大多发放到了庄稼人手中。毕竟没种子种不出来地,交不出赋税,关系着他们的仕途。
“第二年,江州府的粮食大丰收。”贺禄回忆着宁毓承的提醒,身子前倾,凑到贺道年身边,压低声音,慎重其事强调。
贺道年一愣,伸手推开贺禄,“翌年天公作美,江州府本就盛产粮食,这有甚稀奇之处?”
“阿爹,当然稀奇,关系大了!”贺禄晃腿掸衣袍,低垂头漫不经心道。
贺道年看得憋火,很想揍他,忍了又忍,好声好气道:“稀奇在何处?”
“徐先生,你去将近十年江州府的账目拿来,要真账!”贺禄不答,朝门口伸长耳朵的徐先生吩咐道。
听到真账,徐先生脸抽搐了下,朝贺道年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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