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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23-30(第4/15页)
他忽然为自己方才那些小心思感到愧疚。
叫他亲口说,自己的爱人是怎么离世的?
这太残忍了。
鬼使神差地,沉疏转过身子面对温濯,主动揽住了温濯的背,跟他紧紧抱在一起。
有时候透过温濯的眼睛,沉疏会觉得这个人不大像活着,或者说总是在残缺地活着,像是三魂七魄被抽离过一般,情绪永远没什么波澜。
但此后他再也不会这么认为了。
这种强烈的悲伤和苦楚,哪怕不言说,也能从每一声叹息中品味出来。
沉疏抱得温濯很紧,他感觉温濯在悄悄哭,又或只是身子冷了,所以才在发颤。
“对不起,对不起师尊,我下回再不问了。”沉疏最怕人哭了,连声道歉,“我很惜命的,你放心,我一直陪着你,等到你飞升之后,我就当你的信徒,让你在上界当最大的官。”
他也不大会安慰人的,只能胡诌一点儿承诺,好叫温濯把方才那事儿给忘了。
温濯还是没说话,手也缓缓从沉疏脸上拿开了去,隔着黑暗,沉默地盯着他看。
看来还是不高兴。
不好了,是他自己非要嘴贱问这一句的,现在把温濯的伤心往事给勾起来了,那该怎么收场?
那就只能——
思索再三,沉疏盯着温濯的眼睛,调动了一点体内的灵力,悄悄对温濯用了狐媚术。
轻巧的灵流砸进了温濯心口。
狐媚术起效之后,沉疏眨眨眼,有点笨拙地唤了一声:“云舟?”
温濯侧了侧头,说:“怎么了?”
沉疏这才松口气,自信地说:“我回来了!”
温濯眼含深意地看着他。
“从哪里回来的?”
“阴曹……呸、不是,从落霞谷回来的。”
温濯点点头:“回来就好。”
沉疏为了让自己更有说服力,于是开始滔滔不绝地讲:“我找到了一个比落霞谷更好玩的地方,虽然你可能会觉得那里的几个老道士很烦人,他们会每天早上五点就敲那只又老又丑的笨钟,把你喊起来练剑。”
“东西也不大好吃,除了素面还是素面,不过平时不会有人烦你,只要你功课做得好……”
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温濯,见他好像有了点困意,趁机说道:“云舟,你是不是困了,我们要不要睡觉?”
“嗯,”温濯说,“睡觉吧。”
说完,他就双手捧住了沉疏的脸。
他微微抬头,往沉疏唇上轻吻了一下。
亲了……一下。
沉疏:“……”
“你干什么!”
他吓得弹起了身。
然而这动作幅度有些大了,沉疏的头直接磕到结界边上,又是一阵痛叫,接着摔了回去,恰巧一头倒在温濯身上,额头磕在了温濯胸口。
“怎么了?”温濯疑惑道,“以前不是都要亲过之后才睡吗?”
沉疏脸红得要冒烟了,干脆埋头在温濯身上,抬都不抬一下。
什么死狐媚术啊!再也不用了!
*
沉疏醒转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卯时。
他困顿地抬起眼皮,这才发现自己昨晚折腾得太困,在温濯身上趴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他赶紧起身,去探了探温濯的气息。
感受到均匀的呼吸之后,这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还好还好,被压一晚上都没被憋死,不愧是大乘期,果真厉害。”
结界已经被撤走了,沉疏从床垫上爬起身,顺势望向屋外,外边的阳光从山门洒进来,光线里飘飞着细小的灰尘。
今天没有再下雨了,看来太清宗布雨的雨师已经打道回府,岐州人又得回到一连好几个月的旱灾中去了。
沉疏走到屋外,用力地伸展了一下身子。
“如获新生啊——”
就是感觉头顶有点儿重,脚踝那儿也总是有阵细细的痒意,像是有人拿狗尾草在挠他。
会不会是因为没洗澡?
沉疏低头看了两眼脚踝,没发现有什么异状.
“嘶,算来上回从客栈走,大概在旱魃那儿待了也有一天多了,身上滚了不少灰尘,会发痒倒也不奇怪。”
于是沉疏摊开掌心,小声念了一句咒诀。
“出云。”
一枚小小的云团鼓着脸出现在沈疏手心。
跟着温濯几天,沉疏偷偷学会了点布雨的小法术,但远远不及温濯的厉害,能召唤出来的云团也只有半个掌心那么大。
但也够用了。
他抬脚在废墟里拨拨弄弄、挑挑拣拣,最后找着了个还算干净的铜盆,用这小云团简单清理了下。
“难怪温云舟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沉疏一边清理,一边自言自语道,“当雨师可真是好。”
他就不一样,他一向比较擅长控火的法术,若是以后结出灵核,大抵上也会是火系灵核。
擦干净了铜盆,他举起来对着阳光晃了晃,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干净锃亮,十分完美。
那小云团可就惨了,被沉疏残忍地当抹布使,好不容易把铜盆擦干净后,自己的云屁股全都黑黢黢的了。
它鼓着腮帮子飘在一边,像在赌气。
沉疏笑嘻嘻地拍了拍它的脑袋,说:“好样的。”
阳光穿过他的身躯,往他背后投了一到阴影,依稀能看见,沉疏身后一条毛茸茸的东西晃来晃去。
擦干净了铜盆,他又使唤小云团过来给里边盛满水。
这小小的一片云费劲了力气拧着自己,总算稀稀落落挤出一点儿雨水来,滴答几声砸落在铜面上。
水位慢腾腾地上升。
沉疏身子没动,背后的影子却一直晃个不停,好像在替他表达欢快的心情。
这几天既然出不了赤水林,那就干脆找温濯学点法术,阳寿的问题还没解决终究不是个办法。
沉疏认真地思考着。
他的影子还在不断变化,头顶上也冒出了两个尖尖,沉疏思考的时候,这俩尖就会跟着一块儿动。
太清宗是个陌生的地方,他穿越过来之后,只和池辛接触了段时间,就已经感觉很麻烦了,那宗门那些师哥师姐该得有多难缠?
“不行。”沉疏一拍手,“还是得继续装下去。”
让温濯替他解决麻烦,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儿,铜盆里的水也总算是装满了,沉疏把云团打散,蹲下身子,伸手压进清澈的水底,掬起一捧水扑了扑脸。
清凉的水打湿了他额前的头发,几滴小水珠挂在发梢,一颗一颗地往下砸。
有点干燥的皮肤顷刻得到了浸润,沉疏身后那条柔软的毛团摇得更欢快了,变本加厉地往他脚踝上扫过去。
沉疏扑两下脸就停了动作,抬臂把脸上的水珠给擦干净了。
回头一看,什么东西都没有。
人是越洗越清醒的,他总算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真有点儿不对劲。
痛也不痛,就是有股强烈的不适感,好像走两步就会失去平衡。
是因为在温濯身上躺了一晚,所以才这么不舒服吗?
沉疏微微倾身,双手压住了铜盆,目光紧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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