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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5、雾中仙【修】(第1/2页)
水莽鬼火气更大了,伏身拍入地面,从浅浅的水层中疯长出数道水草,凌空化作千百利刃,一齐朝温濯攻去。
温濯踩着壁垣挥剑作挡,含光剑爆发出的电流不停地刺痛着耳膜。
这声音太吵了,沈疏什么也没听到。
他踹了人面一脚,问道:“所以,是你故意让温濯下来救我的?”
人面当即开始狡辩:“什么故意不故意的,就温濯那个六亲不认的无情人,他干嘛要救你……”
沈疏拿刀尖挑起一根水草,说:“你说我是温濯的人,要找我血债血偿,其实是料定温濯一定会来救我吧?”
人面一下被说穿,干脆连肉身都不维持了,化成了一摊水草装死。
沈疏站起身,望了望一边打得尘土飞扬的温濯和沉参。
“你想引温濯过来,然后杀光这里的水莽鬼。”
他停顿了一会儿,见人面不回话,扬手打了火团出来,拎到那摊水草面前。
小火团也跟着冲水草做了个凶恶的表情。
“不说话?”沈疏坏笑了一下,“那就烧死你。”
“说说说,我说!”
水草赶紧重新团成一团,重新长出人脸来,还长出了身体,干柴似的,像饿了很多年。
“……那你答应我,我说完,你一定要帮温宗师,把这里的鬼全部都杀掉,然后离开这里。”
沈疏扬了扬手:“不用你说我都知道。”
他哽咽了一下,这才慢慢开口。
“我生前的名字叫沉商,跟我哥哥沉参本是同胎而生。”
沈疏依稀觉得沉商长得很眼熟,但又说不上来哪里见过这个人。
沉商说:“哥哥还没成鬼之前,这片林子还不是这样的,他住在山头的那座道观里,帮人做法事,驱邪,只收一点香火钱。”
“一百多年前,岐州开始了一场大旱,来道观避难的人越来越多。他们一开始还安安分分的,哥哥的粮食虽然不多,但还是设了粥棚子,挨个接济他们。”
生前倒是个善心人。
沉商继续说:“人人都以为,大旱一年,顶多两年,就过去了,大家挤在一个小观里睡,想着熬过苦日子就好了。”
“可是,过了一年,没有结束,岐州的流民开始四散天下。”
讲到这里,沉商脸上渐渐苍白起来,浮现了难以遏制的恐惧。
“第三年,关口被阻,又闹饥荒,整片岐地的百姓都逃不出去,第四年,死了一大半的人,街上每天都能看见被啃光的枯骨。”
沉商越说越急促,气越喘越急,仿佛被魇住一般,双目不止地颤抖起来。
“过了十年、二十年、一百年,大旱越来越严重,一滴水都没有,一根草一棵树都活不了,人死了一批又一批,快死光了!”
沈疏皱眉,抓住了他的手臂,问道:“岐州的大旱维持了这么久,就没有修士来济世?”
沉商用力地呼吸了两下,捧住了头,说:“有的,太清山常常会有人下来布雨,他们把赈灾粮给了我的哥哥,让他分给百姓。”
“可是,可是那些人都饿疯了,他们抢光了东西,还抓了我,威胁哥哥把粮食和水都交出来。”
沈疏默默听着他说。
沉商继续说:“后来他们快把我和哥哥打死了,砸了道观里的东西,还一把火烧了林子。”
“哥哥的双腿都断了,只能带着我一直爬,爬到了一棵草面前,这是大旱中唯一能生长的草了。”
听到这儿,沈疏低声问了一句:“水莽草?”
“对,”沉商点了点头,“他问我,想不想活命,我说想,然后……”
他偷看了几眼那边沉参的身影,确认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后,这才敢继续说。
“然后我们就成了鬼,鬼当了大约五六十年,哥哥突然疯了,他开始不停地犯癔症,他抓些过路人,强行让他们吃下水莽草,说是要当自己的家人——”
“你给我闭嘴!”
沉参似乎终于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朝沉商怒喝了一声,巨大的飞剑顷刻扔来,在沉商身后轰然砸开了一个大坑。
沉商赶紧缩成一团,不停地发着抖。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废物!”
沉参顷刻转变了目标,朝沉商冲了过来,一掐他的脖子摔到了墙上。
“难怪温云舟这些年总是能找到我们的藏身之处,都是你给他开的路!”
沉商立刻又大哭起来。
“哥哥,你别这样……要是没有温宗师,你真的就、就再也好不了了!”
温濯一转剑,挟着一道锐风冷然追杀而来,沉参见状暗骂一声,松了手重新和温濯打到了一起。
沉商惊恐万状地顺着墙滑落地面,胸膛不停起伏着。
沈疏复又上前把他抓了起来,问道:“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开迷瘴?”
“只能说服哥哥,他就算死了,迷瘴也打不开,只能由他亲自打开!”
沈疏暗骂了一声,摔了手中的水果刀。
这可不妙,难怪方才温濯一直收着手没有杀沉参,要是杀了他,他们可就永远都出不去了。
必须要想办法说服沉参,只不过他恨意太强,执念太深,恐怕难以解脱。
沈疏心焦得来回踱步,时不时地抬头看向温濯。
他打得很从容,但根本一句话都不说,这样下去,只怕打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
然而这时,地上瑟瑟发抖的沉商却发现那把水果刀亮着一点奇异的莹泽,他忍不住覆手上去摸了一下。
谁料这一摸,他整个鬼就被吸了进去!
水果刀也顷刻冒起了光芒,刀身不断变换,最后竟生出了剑柄和一截断掉的剑刃。
那剑刃虽折,却相当漂亮,剑槽中央隐隐透红,像是盘着半截龙尾。
沈疏愣住了,当即举起剑乱挥了两下,想把沉商从里边抖出来。
“你什么情况?”
那剑身亮了起来,开始说话:“我我我也不知道哇?为什么我能变成一把剑?”
此时,沉参恰巧化去温濯一个攻势,瞧见沈疏这边的异状,当即大喝一声:“你把沉商弄到哪里去了!”
说罢,他又以相当诡异的姿势爬行过来。
沈疏转头就往温濯那儿跑,可凡人之躯哪里比得上百年的老鬼,沉参很快就爬到沈疏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踝,拽得他摔倒在地,刀片眼看就要挥下来。
沈疏赶紧翻了个身双手各拿了断剑的一边,威胁道:“你弟弟的元神就在这把剑里,你动我,我就让他灰飞烟灭!”
沉参怒道:“你敢!”
“我就敢!”
温濯也很快赶到,含光剑当即一指沉参的额角,随时准备打穿他的头颅,三人一剑形成了相互威胁的局势。
沈疏口中暗自吟咒,调动了乌木葫芦中的一张业火符,悄无声息地贴到了沉参的背后。
沉参咬牙切齿道:“还给我。”
沈疏说:“你把迷瘴开了,我就还你。”
“好!”
沉参一点没犹豫,掌心一送,只听头顶轰然巨响,赤水林的中心卷开一阵骤风,将那层厚重的迷瘴一瞬吹开。
风力太劲,刮倒了一片枯木,阵阵塌陷声不绝于耳,与之相对的,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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