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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40-50(第5/19页)
洛云姝心跳乱了一记。
从解蛊之日开始,他们不清不白的关系也维持了一年半之久。她并非情窦初开的小女郎,岂会不清楚他承认的意思是他吃味了?
那么吃味又意味着什么。
她不大敢深想。
姬君凌目光扫过她袖摆下紧攥的手,眉心随之微蹙。她是因为无措,还是在刻意回避与他谈情?
彼此各怀心事,洛云姝心里乱得很,无心看路,姬君凌也没留意脚下,等洛云姝痛呼着抓住他才留意到路上的地砖缺了一块。
“什么破路……”
洛云姝单脚立着,抬着崴掉的脚,秀眉拧成一道结。
“上来。”姬君凌蹲下身让她攀上他后背,等她上了贼船才状似不经意道:“您何时成了粗心之人?”
这半年来他对她的称谓逐渐变了,堪称没大没小,不过每次只要是调侃她,必会刻意尊称。
从前每每他顶着张淡漠面容调侃,洛云姝会毫不客气地反击。
这次她被问住了。
她懒散归懒散,但绝不是粗心到走路会崴着脚的人。
是因为姬君凌那句话么?
她不甘因为他而陷入困惑中,而他却在旁观:“长公子不会不知道吧,我是因你的话而走神。”
她的开门见山让姬君凌的步子微顿:“我的话怎么了?”
洛云姝长睫颤了颤,豁出去道:“听起来,长公子像是吃味了。”
姬君凌沉默了。
脑中闪过数种回应的可能,要么不承认,以免打草惊蛇,先温水煮青蛙,等到她也沦陷。要么撕开这道窗纸,但可能引起她的戒心。
今日之前他会选前者,但见过那位掮商,他没了耐心。
“是又如何?”
背上趴着的人身子微僵,声音也迟疑:“长公子别忘了——”
姬君凌快刀斩乱麻,斩断了她的话:“别忘了你我的约定么?但我们的约定早已被打破,除去解蛊之外我们也有了牵扯,早已不算清白。”
洛云姝更僵了,要从他身上下来,用距离找回冷静。
姬君凌没给她这个机会,但后退了一步:“别想太多,我不会要求你如何,但既已上了我的船,再左顾右盼是否有失诚意?
“我身边也只有你一人。”
“你的意思是,你只是不希望我在和你……”洛云姝不知道该怎么界定他们的关系,在一起?又太亲近,她想了个更合适的说法,“是不希望我和你往来时朝三暮四对么?”
姬君凌心情复杂,敛起不满足,反问:“难道你希望我如此?”
那的确不希望……
洛云姝没说出口,但因为这个念头,紧绷的身子稍放松。也是,她绝对没对他动情,不也不希望在他们有纠缠期间他身边有旁人?
她忽然不想往下深想,不想探究姬君凌坦言吃味是因为对这段关系的占有欲,还是对她动了情。
就像孩童吃糖,一旦开始考虑糖是否会坏牙齿,便离放弃不远了。
洛云姝圈紧他脖颈,转移话题:“你第一次背人么?”
姬君凌的确是第一次背人,武将的本能使然,不会将后背轻易露给旁人,因而他更喜欢双手抱起她,可以完全掌控,将她圈在方寸之间。
今日是例外。
“不舒服?”
洛云姝笑了声,幽幽道:“没有啊,随口一问罢了。”
看似照顾他颜面,其实嘲讽的意图更浓厚。姬君凌垂眸,凤眸无半分波动,揽着她腿弯的手一松。
“啊——”
河岸边上惊起低呼。
河边的几个行人看了过来,洛云姝习惯性地将脸埋入姬君凌颈窝,遮掩住自己的面容,好不让旁人知道她和姬君凌的关系。
脸贴上他颈侧,想起这是青州城,无人知道他是她前夫的长子,洛云姝咬牙道:“姬、君、凌。”
姬君凌平静道:“抱歉,肩上的伤未愈,一时脱力。”
洛云姝险些给气笑了。
这位长公子可真是能装,瞧着淡漠,说起话时常无赖至极,她轻飘飘冷笑两声:“长公子半年伤得真是重,能挂嘴上一辈子。”
姬君凌清冷的眉间神色坦然:“不算重,但足以挟恩图报。”
说完这句后他不再逗弄,并非放过了她,而是洛云姝无意说的“一辈子”所蕴含的可能性让他陷入沉思。
一辈子?-
一行人在青州待了四个月,算上来时路上花的一个多月,已过去小半年之久,不久后又是一年岁末。
回程的路上,洛云姝和姬君凌在外人面前又变成了长辈与晚辈的关系。旁人看来,姬君凌冷淡,郡主懒散,二人相处客套与和睦。
只有还算了解姬君凌的赵三郎觉察出了暧昧之处。
铁树开花已足够令人震惊,更震惊的是这花开在了姬君凌父亲的女人身上,那位姬家家主卧病近两年未曾醒来,姬君凌坐上了姬家掌权人的位置,还盯上了父亲的女人。
赵三郎出于担忧,挑明了问好友:“子御你真打算就这样一直不明不白地在一起?过了年你可就二十有二,你家那老头撑不了多久,等他一去,你祖父孝期也过了,子御你的婚事就不能再拖了。”
姬君凌不为所动。
赵三郎换了个说法:“但郡主是你父亲的前妻,难不成你要娶了她,与她相守一辈子?”
果然,姬君凌凝眉沉默。
赵三郎倒非古板之人,甚至觉得姬君凌与洛云姝会生出私情是人之常情,可他实在不忍好友因占有了父亲的前妻被世俗所诟病。
打算趁热打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沉默良久姬君凌倏而抬起眸,像是想通了困惑已久的事,清冷眸光坚定,透出说一不二的果断。
“也并无不可。”
他和洛云姝如今的关系并不稳固,虽然会随情蛊斩断,而他们之间的情蛊再有半年就会自行解开。
此后他们的关系将会如何?
需得缔结一个新的、更稳固的关系,最好如几个月前那日她无意中所说的那样持续一辈子。
一切在此刻得到了答案。
不,早在一年前的元日,洛云姝和他同寝而眠,在按礼只有他的妻子才能躺着的榻上醒来时。
他潜意识就想过这个可能。
受父辈影响,从前姬君凌并不向往成家,他不擅陪伴谁,也不习惯有人在家中等候,因此不想和父亲一样导致另一个女子的悲剧。
但那日大朝会结束后,他格外想回府,只因想到家中还有一个人等着,有人等的感觉似乎也不错。
姬君凌看向洛云姝的马车,目光稍缓:“是只能如此。”
“只能?!子御你当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娶父亲的前妻?”赵三郎清楚这位好友的性子,看似冷淡,实则固执。听闻此言头都大了,甚至给他递了台阶,“实在是喜欢得紧不肯放手,可以像太子那样娶一个明面上和睦,实则约定互不干涉、各取所需的妻子,如此你和她依旧可以厮守,又可借联姻与其余士族谋取利益。否则你只会受到攻讦!”
“你所言的确是最有利的办法。”
姬君凌神情理智如常,但下一句话却是:“但我不想身边有第二个我的母亲,即便起初是各取所需。”
他的母亲当初何尝不是本着各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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