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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40-50(第3/19页)
作茧自缚,羞耻得开不了口。
姬君凌看向屏风上的鱼戏莲叶图,游鱼离了水中。
洛云姝坠入空落,他粗糙的指腹拂过精美屏风,其上莲叶、荷花栩栩如生,长指轻捏画上荷心。
“嘶……”
洛云姝抬手拼命按住他。再这样下去她的“晚节”可就保不住了,她唇贴着姬君凌颈侧央道:“阿……阿弟,我的身子不大舒服,我们能不能先回去?”
别在人前,她会忍不住。
“不是一直说想在摘星楼守岁?错过今年,明年或许不会再有机会。”姬君凌不再撩拨她,朝着屏外的侍者道:“顶层雅间可有人?”
侍者忙道:“无人,无人!顶层雅间本留给姬家长公子,但那位适才派人来说府上有事来不了。”
姬君凌戴上面具,仿佛他和侍者口中的姬家长公子并非一个人,抱起洛云姝:“劳烦引路,家姐体弱,需待在安静之处。”
洛云姝没顾得上戴幂篱,装作体弱多病的样子,抬袖半掩着面,就这般被姬君凌抱入雅间中。
他们对外称是姐弟,时下民风开放,无人会挑剔姐弟间的虚礼。
在外面文火慢炖似的撩拨已熬干了洛云姝的顾虑和理智,一入雅间,姬君凌将她放上矮榻,遣退侍者后,洛云姝便不顾一切地抓住了姬君凌的锋芒:“衣冠禽兽……”
水到渠成。
他沉身倾近,两人齐齐轻叹,而后是隐忍又生分的疯狂。
之所以说生分,是因为他们是初次在不必解蛊时做,彼此都无比清醒,还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关系。
亲昵时难免尴尬。
洛云姝脸埋在姬君凌颈窝,发间步摇有节律地拂动。
姬君凌低声唤她:“长姐。”
“……闭嘴!”
胡言乱语,洛云姝气急败坏,重重拍了下他后背,听到姬君凌低沉的闷哼才想起他的伤没好。
“轻点。”
恼怒大半化为内疚,洛云姝轻褪下他肩头衣衫,低头在那方要好转的伤口轻吻了一下,算是赔罪。
姬君凌一滞。
旋即变得更为过分。
维持着在蒲团上亲密相拥的姿态,烛火不知疲倦地摇曳,接连丢了好几次,竟到了子时。
洛云姝软在他怀里,颤抖着讨饶:“姬君凌,我真的累了……这回没有口是心非,真的……”
姬君凌笑了下,放过她。
这次他们都没有像往常解蛊那般推开彼此,回归客套。
洛云姝趴在他肩头细细地喘息,想过要推开他,但既然都破了例,何必在意一时的界限?
远处寺庙的钟声响彻。
元日已到,天地间万象更新。
姬君凌忽然抬起她的脸,沉默而意味深长地凝着她,洛云姝以为他是要调侃她口是心非。
她要离开他怀里,他却按着她腰肢,在她额上落下一吻。
不含情慾、只有安抚的吻。
洛云姝蓦地手足无措。
她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女郎,被姬君凌搂在怀中,堪称木讷地承受着这个轻羽似的吻-
在摘星阁虽疯狂,但因在外面,那一个时辰里他们都极尽隐忍,虽尝到了刺激的滋味,却没彻底放纵够,后半夜回到姬君凌别居。
又是一番起起伏伏的折腾。
三更时分总算停了,洛云姝倦极睡去,天将明时察觉姬君凌起了塌,才发觉昨夜各自沐浴过后她竟忘了将姬君凌赶回自己房中。
惺忪睡眼睁开一条缝,依稀看到姬君凌起身穿衣。
折腾她一夜,他倒精神!
洛云姝忍不住呛声:“起那么早,是赶着去投胎?”
姬君凌理好官服的革带,回头看了一眼,洛云姝躺在他的榻上,裹着他平日盖的锦被,枕着他的枕头,一切都毫不违和,仿佛她就该住在这里,和他一道住在此处。
目光落在她斑驳的肩头,凤眸忽然晦暗,视线再移到她绯红的面颊,忽然又变得柔软。
不同于往日的散漫,半睡半醒时她卸去了一切顾虑和伪装,竟流露着几分凡是不操心的娇憨。
目光停驻数息,姬君凌慢道:“今日宫中有大朝会。”
洛云姝迷糊地应了一声,当初还是姬忽妻子时,二人虽多半时候分居,但她为了彰显妻子气度,每逢大朝会就会过去帮他更衣。
“太久了……差点忘了有这东西,那件官服不好穿。”
她迷迷糊糊地说着。
却不曾留意到,屏风前更衣的青年渐次变暗的眸色。
她躺在他的榻上,按礼是只有妻子才能歇息的寝居,他们昨夜所做的事,亲密的程度胜过夫妻。
她的身上甚至残存他的气息与到过的痕迹,可她却在回忆着曾经身为他父亲妻子的旧忆。
憋闷涌上姬君凌心口。
但他不是一直都清楚她和父亲的关系?平日绝不会像今日这样,介意之余生出别的冲动。
想更进一步,覆盖掉她和父亲曾经关系的冲动。
至于要如何覆盖?
直到入了宫,聆听着皇帝在上方滔滔不绝的元日颂词,姬君凌依旧在思索这件事情。
她的身心曾经属于过姬忽,如今他也得到了,昨夜甚至勾着她心甘情愿越过曾经立下的界限。
剩下的不满足来自何方?
大朝会尾声时,姬君凌终于想明兵接受一个事实——
他觊觎的是她的身心。
宫宴结束后,姬君凌径直回了别居,中途遇到交好的武将赵家三郎。赵三郎为人放诞不羁,和姬君凌的冷漠寡言截然相反,但恰是这样的两个人,反而成了好友。
赵三郎尚未娶妻,便想邀姬君凌同去饮酒——姬君凌友人不多,和家中亲人亦疏远。往年年节时,姬君凌偶尔应邀,他不爱饮酒,会像座冰雕坐在一旁沉默地听赵三郎絮叨,偶尔面无表情在赵三郎伤口撒盐。
今日姬君凌回绝了。
赵三郎也不强求,只是按照大昭惯例,尚在孝期的人家无需在元日去别家拜会,姬君凌虽是姬家掌家人,但祖父孝期未过,他今日得闲。便调侃地讽了一句:“家中连妻子的影子都没有,急着回去独守空房?”
姬君凌稍一回身,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来由地,赵三郎竟从那双冰棱似的凤目中看到一点似是活人的情绪,像是在炫耀?
他姬君凌一个千年不开花的铁树,有何可炫耀的?!-
从宫中回来后,姬君凌径直回了别居去见洛云姝,着庄重官服的青年比平日多了不可侵犯的禁欲。
竟比昨夜还勾人。
洛云姝没克制住多看了两眼,被姬君凌逮住了。
“帮我更衣,光明正大看。”
洛云姝反唇相讥:“我又不是你的妻……”妻子这一句被她掐断,“又不是你的侍婢,别得寸进尺。”
姬君凌没强求,半垂着眸:“我肩臂有伤,不易用力。”
好吧,洛云姝也不是完全没心,他都这样说了,她再回绝岂不是忘恩负义,就当顺便一饱眼福了。
但她彻底想错了。
这一套隆重的官服解了半日都未解下来,从外间解到窗前、再到书案上,最后到了榻上。
姬君凌也并非他所说的那样,肩臂受伤不能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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