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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和前继子绑定情蛊后》20-30(第2/25页)
他希望他别走他的老路,长成重情重义的孩子,哪怕不思进取。
但这只是揣测,姬忽更怀疑是长子在暗处推波助澜。
或许是阮氏落入了长子手中,告知他几年前的真相。长子则用阮氏的下落诱他将精锐调离山庄,趁机让两个小家伙溜出山庄,从而带走七七。
姬忽存着些许试探,刻意冷下脸,当着长子的面低声斥责阿九:“七七视你为兄长,你却不知照顾她,如今连她走丢,你丝毫不曾波动,是否有违夫子素日所授情义忠孝?”
爹爹从不曾这样对他说话,更不会说他不忠不孝、无情无义。
阿九掀起鸦睫,漆黑瞳仁幽冷:“爹爹怀疑是我让七七走丢。既然您怀疑,就当是我做的。”
八岁的孩子仍显稚嫩,瘦弱的脊背挺直,一身反骨毕现。
一旁姬君凌稍显讶异。
他印象中,九弟乖顺安静,父亲也正是因此才会偏爱他。
九弟失去父亲的偏袒对他来说原本是好事,但余光看到后方的白色身影,姬君凌先她一步迈开步,手按在幼弟的头顶:“父亲素来疼你,并非怀疑,只是希望你提供线索便于寻人。”
不想被长兄取笑,阿九别过脸去。可他也不知道七七到底在哪,茫然重复着:“我给她玉,让她去换糖葫芦……但她没回来,她骗我。”
姬忽看着长幼两个儿子。
他这两个儿子——长子戒心重、冷情冷性,又有野心,这点和他最像。幼子的偏执也随了他。
常言道长兄如父。阿九孱弱孤僻,姬忽一直希望两个儿子能和平相处,等他将姬氏权势交给长子时,长子能念在兄弟之情继续照拂幼弟。
可此时长子安抚幼子,他竟想到洛云姝无视他而拉住姬君凌的一幕,以及长子落下的那块玉佩。
“长兄如父”这四个字忽然间成了扎入姬忽心口的刺。
幼子的话也戳穿他藏在父爱之下的忌惮,混着老太爷死前的诅咒一道,化作一根利刺扎进他心里。
再在此待下去,他恐怕又会被阴霾控制情绪。姬忽冷然往外走,经过洛云姝身侧连停都未停。
这状态和上次阿九误伤张叟时实在是太像。不想他与阿九父子生出嫌隙,洛云姝跟着姬忽出了门。
察觉她跟上来,姬忽在廊下止步,洛云姝道:“此事当与阿九无关。”
但姬忽沉浸在情绪撕扯中,语气格外疲惫:“你都说是‘应当’了,看来连你这生母都清楚他本性冷血。”
本性冷血。
洛云姝捕捉到他疲倦语气下的的讽意,忽然觉得姬忽很陌生。
未听她继续说话,姬忽略一回头,对上她错愕的目光,他倏然冷静下来,不该在她面前如此的。
姬忽温声道:“抱歉,是我心急说错话,不该责怪阿九。但今日七七走丢绝非偶然,我已加派人手去寻,你安心照顾好阿九,余事不必担忧。”
正好姬君凌出来,姬忽不再多说,吩咐暗卫:“看好郡主和九公子,再有意外你们知晓后果!”
这是要变相监视他们,洛云姝凝眸看着姬忽离去的背影。
姬忽今日依旧一身青衫,经满地积雪一衬,清傲如雪中竹,她记忆中的他也的确称得上如竹君子。
可楚珣帮他收拢势力,七七和阿九情同兄妹。他身为长辈不曾担忧七七安危,只在意利益。
这还是她认识的姬忽么?
洛云姝出神地审视着姬忽,不曾留意到,前夫身后的玄衣郎君回过头,将她的失望尽收眼底。
他敛下凤眸,半垂的鸦睫遮住眼底耐人寻味的神色-
姬君凌与姬忽到了山门。
姬忽让长子先回去照料府里,自己留下带人寻找七七。
待姬君凌的身影消失在深林间,姬忽又召来周武:“派人跟着长公子,盯紧他的一举一动。一个时辰后,派人告诉他孩子已寻到,让他先料理好府上事务,不必再管此事。”
姬君凌很快得知消息。
季沉将探子的话道来:“我们安插在山庄的人说看到周武领着七七姑娘回了山庄,但郎主好像对郡主母子有意见,没让他们见孩子,当夜就带着孩子下了山,安置在了别处。”
姬君凌问:“确认是那孩子?”
季沉道:“探子确认过,身上脏兮兮的,眉眼和七七姑娘一个样子,一个劲喊着要阿九哥哥。”
的确符合那个孩子作风。
姬君凌未再多问,季沉走前,他又问:“其余的呢?”
季沉愣了愣。
那次送七七姑娘回来后,长公子突然派人在山庄安插眼线,他还以为是要留意郎主呢,眼下他问起别人,他这才想到了郡主和九公子。
但长公子为何要留意郡主?
“郎主在山庄加派了人看着郡主母子,日常起居都要盯着。郡主气得在屋里摔东西呢,听说凶得很……”
侧目一瞧,长公子漠然抿着的嘴角似乎有了些弧度。
季沉有了个离谱的猜测-
姬君凌回到上京的同时,姬忽书房中,姬忽赞许地看向周武:“幸而你数月前就打听过楚珣及其妻房底细,否则孩子真丢了只怕前功尽弃。”
周武也不禁感慨:“此乃天助郎主啊!谁能想到楚珣的妻子偏偏还有个孪生姐妹,那孩子只小了一岁,身量看不出多大差距,模样七分像,生父又恰好是唯利是图之人。”
话虽如此,姬忽却更相信事在人为,偶尔的巧合虽令人欣悦,却不能长期倚仗。没有此次巧合,他也会用别的方式度过这一关。出于谨慎,他召来无九:“那孩子的事如何了?”
无九道:“前尘往事已尽忘。”
姬忽听了回答,眉头却未平,无九忙问道:“郎主可是担心楚家看出端倪?其实小的还有一个法子。”知道姬忽不喜旁人卖关子,他顿了顿,继续道:“小的月前遇到个苗疆来的孩子,他自称有种蛊,佐以蛊毒施用的催眠术,能让一个人忘掉您想让对方忘掉的记忆,并记住从前没发生过的事。”
姬忽眉头微抬起,问的却是:“若用于郡主或长公子身上呢?”
无九面露难色:“此法需得对方信任施蛊人,彻底放下提防之后,小孩子天真无邪,自然好办,可若是聪慧机敏的大人则不易。而郡主体内已有一蛊,如今又需替九公子解毒,再种蛊会伤及身子。长公子戒心重,更难。”
姬忽笑了下:“也是,这孩子连他祖父都不定信任。此事便由你去张罗,尽快弄到此蛊。”
无九连声应下,藏起卖弄的神色:“郎主可知道那孩子是谁?”
他奇道:“那孩子名为离朱。此行来中原是为了寻找郡主,得罪了人,被小人救下,旁侧敲击得知他底细,竟是郡主的小师弟!小的还不知您是何态度,就先找借口把孩子留下了!”
姬忽眼底的笑意有了几分实意,认可道:“你做得很好,先看着那孩子,过后我另有安排。”
说完沉默许久,问起另一件萦绕他心头已久的事:“云儿体质舒异,她身上的情蛊可会使她情动时认错了人?”
这话不好答。无九斟酌着,他若一昧保证只会丧失他的信任,遂认真分析:“苗疆圣女在六岁后用毒药和灵药交替养体,直到九岁,从此不惧大多数蛊毒和毒物,此后才开始学蛊术。郡主八岁便被派来中原为质,三年少了一年,因而体质殊异,寻常时候不易中蛊,中了蛊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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