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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洞房过后再和离》60-70(第4/14页)
高,但女子探出小半个身子,在地上看着尤其危险,仿佛下一刻,她就要连人带梯摔倒下来。
“停下!”
男人急声道,说话间的功夫,他已经闪身到了短梯下方,长臂伸展,一把托住了女子的腰部。
这死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她挂灯笼挂的好好的,突然窜出来干嘛。
陈末娉本来都要够到屋檐下的檐角了,被他横插出来,牢牢托住腰,结果又没能挨上。
她有些生气,张嘴想要抱怨两句,魏珩已经先她一步开口。
“折腾什么?”
男人神色冷凝:“这么高的位置,你多大身量,也想够得着?”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她多大身量,她身量高着呢!就算和他不能比,可是在一众姑娘里面,绝对是个子出挑的。
还她也想够得着?瞧不起谁呢,要不是他横插一脚,自己早就把这灯笼挂上了。
“行行行。”
陈末娉冷笑一声,拨开男人的手,扶着扶手往下来走:“您既然觉得我挂不上,那您就来嘛,早知道您这么热心,我耗费这功夫干嘛。”
扫兴死了,在这侯府里,她本来就没什么可以玩的东西,好不容易兴致起来了想挂个灯笼,还被管来管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魏珩瞥她一眼,从女子手里拿过灯笼,在魏丁的制止声中,踏上了短梯。
“哎呦我的爷啊,您什么身份,怎么能来挂灯笼?快下来吧,让奴才来挂就好。”
魏珩充耳不闻,他身材高大,站在短梯上,只轻轻一勾,就能稳稳挂上。
挂完,他转过身子,看向地上站着的女子。
看她干嘛,抢了她的爱好,还这般瞧她,好像真给她帮了忙一样,没点意思的。
陈末娉懒得理他,吩咐玉琳让把剩下的灯笼一挂,自己扭身往屋里走。
男人见她回了屋,抬脚从短梯上下来,命人把短梯收到一旁不准陈末娉再用,然后也跟进了屋里。
女子刚走到桌前坐下,给自己斟了杯清茶在饮,瞧见他进来,头也不抬。
魏珩坐到她身边。
她立刻放下茶盏,起身走到床榻边去。
魏珩走到床榻边。
女子立刻翻身上床,拉过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又怄气了。
魏珩在床边站了一会儿,见她一点也没有钻出来的架势,伸手去扯她身上的锦被:“有什么事出来说,天天闷在里面,也不怕憋晕。”
还担心她憋晕?她都要被气晕了。
陈末娉把被子掀开,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说的。”
说完,她又要把锦被盖回去,却被男人一把拉住。
还真管上瘾了,亏她刚觉得他放下侯爷的架子会尊重人了一点,转头就又变回去了。
先前在马场的道歉,果然就是一场偶然吧。
魏珩望着那双因为生气而亮晶晶的杏眼,黑葡萄似的眼睛中此时倒映地全是他的身影,让他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语气:“你刚起身不久,身子疲累,挂灯笼爬高上低,容易摔倒。”
陈末娉本来憋了一肚子火,此时听到他居然语气平和,并没有指责的意思,不由得微微愣神。
“那个……我注意着呢,玉琳不是在底下扶着梯子的吗?”
“她给你递灯笼时,可曾扶着?”
“那倒没有。”
陈末娉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毕竟玉琳只有两只手,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给她递东西,那肯定就扶不了梯子了。
听她这么说,魏珩也不再艳言语,只用那双漆黑的眸子望着女子,好像在等她自己想明白。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有点危险。”
玉琳比她身量还小,要是真晃悠两下摔下来,玉琳确实不一定能护住她。
陈末娉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别人态度一好,其实她的态度也就好了,按照她娘亲的话来说,就是吃软不吃硬。
可就是这么个吃软不吃硬的自己,当年硬是捧着面前这块硬石头硬生生地啃了下去。
女子拉回思绪:“其实我也不是一定要挂灯笼,就是想找点玩的东西。”
不等男人张口,她先提醒道:“不是我们前几日去书社买的那种。”
先不说他已经承受不住,都累着腰了,她自己也变得红肿一片,得好好修养至少两三日的功夫才行,那事上,必须得先缓缓。
男人缓缓道:“我又没有提那些。”
顿了顿,他又道:“若是你实在觉得无趣,那我带你出去……”
话还没说完,陈末娉便打断了他:“都过年了,出去玩什么呀,人家掌柜的和伙计们也得回去过年呀。”
她摊开胳膊,像个“大”字一样躺在榻上,随口道:“没事儿,我可能是先前过得太忙碌了,现在闲下来有些不习惯,想找点能玩的填补一下时间。”
女子说得轻松,却没有注意到,在她说完之后,魏珩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剑眉也微微蹙起。
她的言外之意,他最为清楚不过。
魏珩顿了半晌,再次开口:“等过了年关,我再带你出去。”
陈末娉挥挥手:“用不着,侯爷,我知道你忙,年前能腾出这些时间来已是不易,年后你便继续忙公务吧,早些让贼人将盗走的金银珠宝还回来。”
她说得不假,可魏珩听在耳中,眉头却拧得更紧。
他在床榻边坐下,大掌搭在女子伸出锦被的指尖旁边,一言不发。
突然,他的眼神晃过了现在还空荡着的窗户。
男人抬手,轻晃了下锦被中的人: “怎么还没贴窗花?”
“对啊,窗花。”
陈末娉从榻上坐起,杏眼直勾勾地望着他:“我还记得去库房看了呢,居然忘了让人拿回来。”
魏珩刚刚缓和了一点的神色又冷了下来:“这还需要你亲自让人去拿?这淑兰院上下,那库房管事和管家,居然没有一个人记得送东西来吗?”
“哎呀,因为明日才是除夕嘛,可能他们想着明日才贴窗花吧。”
说着,女子已经起身下地:“对联得明日子时时再贴,但窗花现在就能贴了,我让人去库房拿些过来。”
她又来了精神,吩咐完之后就在门口等着,等库房把东西送来之后,立刻便上手去拿。
窗花花样繁多,拿出来之后就容易扭在一起,陈末娉正打算唤玉琳来帮她压住一边头,还没开口,男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她身旁,抬手帮她压住:“我来吧。”
也行,反正谁压都一样。
陈末娉把窗花顺好,又拿了根筷子去蘸浆糊,浆糊粘稠,黏在窗花后面还要压多一会儿才能粘牢固。
她两只手并用,结结实实地压住那薄薄的小红纸片,捋平延展。白嫩的小手旁边紧挨着的,是魏珩粗糙太多的大掌。
唔,现在凑在一起,这手真的比她大好多。
陈末娉暗自比了比,又突然觉得这么压着手酸,魏珩帮她压得时间,估计也酸得厉害。
她一向是个很能体会到别人不容易的人,想到此处后,于是偏过头,朝男人宽慰一笑。
她生得好看,笑得也明媚,露出一排洁白如玉的贝齿,杏眼弯弯,仿若冬日暖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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