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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洞房过后再和离》30-40(第8/14页)
“伤在面上?”
那位王爷忙道:“本王那正好还有些养颜玉肌膏,待回转后立刻送到你府上。”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陈末娉总觉得这位王爷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可是仔细一想怎么可能呢,她从未进过宫,也没参见过宫宴,出阁之前也只在几个好友家里玩玩,能见到魏珩这样的外男已经是不易,更别说见到王爷这种皇亲国戚了。
魏珩道了谢。
陈末娉还在想这位王爷声音的事,被魏珩戳了戳,才回过神来,连声道:“多谢王爷。”
既然遇见了援兵,魏珩也不用再扛着她跑了。
二人上了这位王爷提前备好的马车,因为陈末娉脸上还盖着帕子,是魏珩把她抱上去的。
一进了马车,男人就抬手将她脸上的手帕拿开,让女子脸颊上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
“回去后好好养伤,不可用辛辣刺激,不可贪凉贪热。”
装模作样,虚伪至极。
其实先前魏珩也常这么说话,彷佛他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的长辈。但那时候她只觉得紧张不安,而不是此刻的厌恶。
陈末娉偏过脸去,身子靠到车厢上,没有搭理。
既然已经不用他保护,自然不用同他多说什么。
偏生魏珩像没有眼色一样,见她转了头,反而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还又问她:“记住了吗?”
陈末娉阖上眼帘,闭紧了嘴。
既然已经同死男人撕破了脸,陈末娉再无先前那般拘束谨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惹得他越不高兴越好。
魏珩看着她这副模样,脸色一寸一寸冷了下来,最后,寒凉如冰。
他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可视线落到女子裸露在外的伤口上时,还是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
他干脆也同陈末娉一般,后背靠紧了车厢,合上了眼。
二人相顾无言,只有脚下的炭火盆发出燃烧时的“咯吱咯吱”声。
马车一路前往城中,快到城门口时,魏珩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
接着,他回转身子,拨了拨女子的背:“醒了吗?”
陈末娉还是没说话,只稍稍回过点侧脸。
魏珩耐着性子:“我还有事处理,你自己回去,一会儿我会同车夫说,直接把你送回府上。”
顿了顿,魏珩又道:“我去寻你之前,已经让府上留了郎中值守,你一回去,就会有人看顾。”
见陈末娉还是不说话,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叮嘱道:“还有,你这两日听到的看到的事,全部不可向旁人提起,包括你身边的那些丫鬟、密友。”
听到这里,陈末娉终于有了反应,转头瞪他。
“如果想保全自己,就按照我说的做。”
他看了陈末娉一眼,抬脚准备下车时,又回了头:“包括薛茹淮,日后在别处见到,也不可多做言语,权当不认识便好。”
权当不认识便好?像他做得那样吗?
他做得倒是熟练,现在还教育上她了。
陈末娉又想冷笑,刚想回怼两句,魏珩已经下了车。
她咬唇在车厢内等了等,还是挑开车帘,去看他的行踪。
他走到了最前面的那架马车前,敲窗向里面说了句什么,得到首肯后,才上了那架马车。
陈末娉放下车帘,长呼一口气。
这两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需得好好捋一捋。
唯一确定的是,她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魏珩,一点儿也不。
*
马车一路平稳向京城驶入,期间陈末娉不放心地看了两眼,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人数不少的车队只剩下了自己所在的这一辆。
好在车夫没有二心,按照魏珩所说,一路沿着城中的繁华地段行驶,在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前,总算到达了定远侯府。
玉琳等人早早在门前候着,看见陈末娉挑开车帘,立时围上前来,护着她进了门。
陈末娉被掳走时没有哭,被困坑洞时没有哭,只有在同死男人对峙时流了两滴眼泪。
而现在,她看见玉琳和淑兰院中其他伺候的小丫鬟时,不知不觉间便溢出了泪。
玉琳也哭了,但不知是不是这几日事情繁多她也长大了的缘故,小丫头居然又忍住了。
她一边送着陈末娉往屋里去,一边劝道:“一切都过去了,平安回来便好,平安回来便好。”
说着,她举起手帕,去擦拭自家夫人眼角的泪珠:“夫人莫要流泪,仔细泪水掉进伤口里面伤着肌肤。”
听到这话,陈末娉只觉伤口又开始痛,赶忙憋住了眼泪。
郎中早就在屋中候着,看她回来,立刻给她查了全身,又仔细瞧了伤口,用药包扎好。
“夫人不必担心,您的伤口都不深,我每日早晚两次来为您换药,必能早日愈合。”
陈末娉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可会留疤?”
郎中迟疑了一瞬:“您的肌肤太过细嫩,怕是会留少许,我只能说尽量。”
听到郎中的话,陈末娉难过了一瞬,抬头望向放在梳妆台上的铜镜。
镜子只映照出了她的半张脸,因为遭了劫难的关系,陈末娉现在头发凌乱,人也脏兮兮的,虽然能看出五官优越,却又坏了肌肤,合在一处,活生生一个无盐女。
先前貌美时,她虽然自知,但算不得有多在意,而如今真的变成了这番模样,她才恍然发觉,自己其实并不是不珍惜容貌。
只是因为觉得魏珩不在意外表,她又是侯夫人,所以要自持稳重,不但不能过于打扮,反而还要严肃些显得庄重。
但现在
凭什么啊,所以她先前是在想些什么,居然为了这死男人浪费自己的美貌,甚至天天衣衫颜色都弄得深深沉沉,活生生把自己往年岁大里弄。
“那若是用上养颜玉肌膏呢?”
陈末娉忽地想起适才那位王爷提到的东西,急忙向郎中询问。
郎中眼睛一亮:“若是能用上真的养颜玉肌膏,那定然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那便好。”
“不过”
郎中又道:“养颜玉肌膏是一等一的皇家秘药,据说普通品阶的妃子们都拿不到,只有皇上、皇后,和几位地位尊崇的妃子才能用的,您得仔细些,莫拿来了赝品,反倒于伤口愈合不利。”
这物件居然如此金贵吗?就算是王爷也不能轻易拿到?魏珩跟着的那人,究竟是哪位王爷?如此受宠。
陈末娉微惊,面上却不显露:“郎中提醒的有理,待我问问夫君是哪里寻得再用不迟。”
询问清楚了那膏只需涂抹便好,陈末娉打定主意不再让旁人知道,客客气气地请郎中下去后,去了浴房沐浴。
她太脏了,出了这个坑就是那个洞,整个人灰扑扑的,只有几处伤口处为了方便上药而处理过,其他地方都是厚厚的一层灰,洗完第一道,看了下水的颜色,陈末娉没忍住又洗了一遍。
足足洗了两遍后她才满意,踏着自己轻软的绣鞋回到拔步床上,舒服地又想哭了。
玉琳坐到她身旁,被女子探出来的手掌牵住,轻声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是奴婢没用,没能护住您。”
“你护我什么,那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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