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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洞房过后再和离》24-30(第4/10页)
用得力气还更多更累呢!
魏珩认真道:“因为我习武。”
他把陈末娉蹭到一边的枕头往她脑袋下塞了塞,继续道:“若你想身体康健,也该日日练练,假以时日,也不必如此狼狈。”
假以时日?
陈末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下。
不会再有时间了。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很疼很累,但是也很快乐、很开心。
初晴没有骗她,避火图中画得也不全是虚假。她真的感觉自己像踩了云朵一样,在天与地的缝隙里,贪得了足够的欢愉。
她垂下头,半晌后才道:“肚子饿着呢,没工夫习武。”
魏珩没看到女子的神色,只当她是单纯偷懒,想了想,又道:“你且忍忍,今年带你去参加宫宴。”
“宫宴?”
是皇上一年一度宴请群臣的宫宴?
陈末娉短暂地激动了一下,又冷静下来,奇怪道:“可是今年为什么要参加宫宴啊。”
按理说,定远侯是一等公爵,她身为侯夫人,早该被邀请参加宫宴了,但魏珩太轴,偏说爵位是祖上荫庇,而品阶才是自己挣来的皇恩,自己在衙门的官职没到正四品——也就是参加宫宴的水准上,不但不带她去宫宴,甚至自己都不去。
就因此事,他还被当今圣上好一顿夸赞,说虽出身将门,却有文人风骨。
难道今岁,文人风骨要折了?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侯爷,你升官了?”
魏珩微微颔首:“已任大理寺少卿。”
“大喜事啊。”
虽说只是从从四品升为正四品,但整个前朝,怕是都没有如此年轻的正四品官员。
陈末娉是真的替他高兴:“咱们要不要请二弟、三弟还有祖母他们聚一聚,贺贺喜事。”
也算她在洞房后离开前,办得一件大事。
“倒也不必,如今不过只是少卿罢了,莫要张扬。”
魏珩拒绝,又将自己刚刚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所以,年前你同我一道进宫参宴。”
陈末娉正想答应,算了算宫宴的日子,又垂下了头。
魏珩半天没听到她的回答,重复了一遍:“如何?”
陈末娉把头垂得更低,咬唇摇头:“侯爷,我怕是不能去了。”
她尽管没参加过宫宴,但她爹是吏部尚书,对此也多有了解:“往年的宫宴都是腊月二十八,细细算来,还有近二十日的功夫。”
二十日,实在太远。
她先前一直没有明确地同魏珩说过离开的日子,可是如今,似乎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
她偷偷瞄了一眼神色瞬间冷肃下来的男人,声音渐低:“到那时候,我应该不在定远侯府了。”
她打算去呈交和离书的时间本来是在祭祖后几日,可因为魏珩受伤所以耽搁了一阵,现在大事已了,无论如何都拖不到腊月底。
屋中安静了下来,睡房中一时只余下他们二人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魏珩终于开口:“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陈末娉低头玩自己的手指,呐呐道:“在那个本来我打算的就是在咱们洞房后再离开。”
洞房完了,该得到的也得到了,该感受的也感受了,便到了真正该走的时候。
她的目的就在这,不是吗?
听到这话,男人的唇抿得更紧,因为用力,唇瓣已经青白一片。
又过了很久,他才道:“岳父岳母知晓吗?”
陈末娉摇摇头,顿了顿,又点点头:“没关系,我相信无论什么时候回去,我爹我娘都会等我的。”
她现在没有遗憾,心慕多年的人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得手,回家后,肯定会比刚拿到和离书后匆匆回去更能接受新的日子。
魏珩没再说话,只是望着墙壁上不知何时沾染的一个小黑点,半晌后终于说:“宫宴事大,就当陪我最后一次。”
什么叫就当陪他?这这是他嘴里应该会说出来的话吗?
陈末娉浑身一震,不敢置信地抬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为什么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仿佛带着遗憾、难过、伤痛、不舍。
这不是他,不该是他。
她对上了那双无数次将她溺水入深海的眼眸中,那双眼漆黑深沉,却仍旧像蒙了一层纱,无人能看懂其中的情绪。
他好像永远是这样,明明话语应该是恳求,可神色还是如常,明明情绪应该是起伏,可眼神却还是如最深最暗的海,根本看不清下方是否有澎湃的洋流。
她分不清他到底有没有挽留,也看不透他到底有没有不舍。
婚前那层纱一直留到了婚后,甚至留到了和离时,她和他还是永远隔着一层。
陈末娉压下嘴角那丝自嘲的笑容,再次拒绝:“侯爷,这次真的不行。”
她深吸一口气,避开男人视线,坚定道:“您要记得,咱们已经和离了,陪您出席宫宴,那算什么?”
那是欺君之罪。
女子没有把剩下的话说出口,但是她想以魏珩的聪明,定然能明白。
男人果然没有再劝她。
他沉默下来,坐到床沿边,一只手搭在床沿上。
陈末娉的指尖不知何时从锦被中探了出来,也几乎要触碰到床沿。
魏珩垂眸望着那几根细白柔软的指尖。
明明靠得这么近,可是这寸余的距离,却如此难以跨越。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风,不间断地敲打着窗棂,“啪嗒啪嗒”,卷起片片干枯的落叶。
二人不知何时,都把目光移到了窗户上,看着窗边两片落叶,被寒风卷裹在一起,吹散、又裹拢,吹散、又裹拢,如此两三次之后,枯叶终于碎了不少,彼此的残枝烂叶交织在一起,顺着墙边缓缓下沉,再也瞧不见了。
魏珩终于起身,道:“我去让他们撤碗碟,你先休息。”
说完,便迈步走了出去。
陈末娉点点头,窝在床上安静地看着,等屋中所有人都离开后,又昏昏沉沉地陷入了睡眠。
最后,她是被再次饿醒的。
天光大亮,显然是正午,魏珩应该已经去上值了。
好在玉琳在她身边守着,见她醒来,急忙端上饭菜,让她能稍稍垫一垫肚子。
“侯爷去大理寺了吗?”
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玉琳却摇摇头:“侯爷今日休沐,正在书房处理公务呢。”
“休沐日又处理公务,他这和去上值有什么区别。”
陈末娉嘟囔了两句,伸手让玉琳把自己扶起来:“先洗漱,洗漱完后,把妆奁中的和离书拿上,我们去书房寻侯爷。”
瞧前夜那样子,小侯爷身子健壮,应当不用她再费神喝药了。
既然如此,诸事已成,还是早些去同他说说,去衙门呈交和离书才是。
第27章
难育 侯爷和夫人若是准备求子的话,还……
玉琳应了, 刚行到梳妆台前准备打开妆奁匣子,就被身后“哎呦”一声惊得回了头。
陈末娉双脚蹬着鞋本打算站起来,现在却软绵绵地靠着枕头倒了下去, 双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小脸煞白。
玉琳顾不上拿和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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