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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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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讲的。”

    据他回忆, 93左右的他在镇上读初三。

    那个年份已经开放高考、改革开放有十四五年, 年轻人要么打工做生意, 要么读书考大学, 这两条路都是能跃进的前路;

    何福斌家选择的是第二条。

    他当时成绩很不错, 是村里为数不多有可能考上高中的学生。

    家里父母为了让他冲刺县城高中, 给他缴纳了在校住宿的费用,周一到周五他都住在学校宿舍的通铺, 周五晚上才回家,到周日下午又要骑着他那快要散架、淘汰了不知多少手的自行车赶回镇初中。

    何福斌只记得那是初三回家的某一天, 往常只有村里大爷大妈乘凉的村头大树下,围满了看热闹的交头接耳的村人。

    ‘可怜喔!给压得稀烂……’

    ‘我说什么来着,那外头是那么好就遍地金子了?这些年轻人越来越浮躁,不愿意搁家里好好种田侍弄庄稼,非要跑去外面发财,这下好了财没发到,人也没了!’

    ‘玉皇大帝哟我看不了一点, 太吓人了,真不知道许家老娘和老四媳妇以后怎么活,伢子又那么小……’

    ‘桂花媳妇好年轻的,二十出头就成寡妇了,能替许老四守几年?我看要不了多久就得改嫁。’

    ‘嘶……老许家这几年真是倒大霉,不会是他家干过啥亏心事,中邪了吧?!’

    ‘呸呸!人家许老四刚死你就敢这么说,不怕他找你算账?!’

    ‘……’

    骑着明显不合身、大了一圈的自行车的初三生何福斌,还听到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堆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女人哭声。

    又老又少,还有婴儿的哇哇大哭。

    出于好奇,抓心挠肺的少年人踩着脚踏板支起身子,慢慢在人堆外一边骑,一边抻头往里看。

    视线贴着村人的头顶,他看到最里层的古树下的境况——一个简易担架放在地上,上面盖着块白布,□□涸的褐红色渗透,周围有两个女人跌坐在地上哭泣。

    年纪大的头发花白,扑在白布上失声痛哭:‘儿啊!我的光明!!我说了叫你不要去不要去,你非要去打工,现在你也没了……跟着你爹你哥去了,我还活着干啥啊?!’

    ‘老天爷啊……干脆也把我带走吧!不如劈死我算啦……光明呜呜呜……’

    另一名瞧着很年轻的妇人扎了个低马尾,怀里系着兜布,里头吊着个哭得脸通红的婴儿,她只默默哭泣,手里握着一只从白布耷拉出来的手掌。

    旁边另有三名青年汉子沉默不语,或靠着树干或坐在地上双手抱头。

    何福斌晓得这是死人了。

    那嚎哭的老嬷嬷是许老村长的妻子,育有三儿一女,死的人名叫许光明,是许家老四、最小的儿子;

    抱着娃娃的青年妇女是许光明的老婆,村里人都叫她桂花,她和许光明的儿子还不满两岁。

    何福斌平时在路上碰见她,也会招呼一声桂花婶子。

    此刻他清清楚楚瞧见,那只被悲痛欲绝的桂花婶子握住的手掌血肉模糊,皮肉粘连黑中带红,把他吓得身体失去平衡,自行车翻倒跌在地上。

    他拖着摔破的腿和自行车,一瘸一拐回了家,他妈还又惊讶又心疼:

    ‘咋摔了啊?’

    何福斌龇牙咧嘴笑笑,趁他妈用碘伏给他清理伤口,忍不住询问刚才在村口看到的一幕:

    ‘妈,许家那个四叔怎么死了?’

    何母只白他一眼:‘小屁孩问那么多干啥?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只要好好念书!洗洗手快去吃饭!’

    ‘哦。’

    当天晚上,何福斌迷迷糊糊入睡时,梦到了那只不成样子、断了手指的手,把他吓得一激灵,醒了过来。

    农村的土炕不隔音,他贴着墙睡,能听到一墙之隔后的父母并没有睡觉,而是在拉呱讲何家的事。

    何母:‘他们好几个人一块儿出去,咋个就许老四没了?他们老板也不多给点赔偿金?孩儿他爸,你说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何父:‘你说啥嘞,这话是能乱说的吗?!许老四那是自己短命被车给压死的,那开沙石场的老板们肯定都有背景,咱平头老百姓哪里拧得过大腿?栓子他们能把老四的尸体给抬回来,已经够念同村情了。’

    何母:‘唉,老村长一家人怪好的,谁能想到这几年接二连三没有好下场……’

    何父:‘你个妇人家家懂啥,许家人搁外头个个是好人,背地里……哼!’

    何母:‘你就瞎咧咧吧。’

    ‘……’

    对许家的遭遇明显有分歧的父母不欢而散,各自嘀咕着翻身睡了。

    后来何福斌去上学,在同村的同学八卦、以及成人后偶有的过年闲聊中,陆陆续续拼凑出许家那几年发生的巨变。

    何福斌说:“你先前问我许村长,我一时半会儿没想起,因为我们村子的村长从我记事起,就不是许光明他爹了,是另一个姓王的伯叔。”

    原来齐国安带着齐家明离开尺古村没几年,记忆中的许村长就换人了。

    他们是79年春天离开的村子,许老村长84年卸职,届时何福斌才六岁,还没去村小学读书,对这位老村长的印象自然不深。

    只是村子里的村民,偶尔碰到许家人,还会用‘老村长’称呼许老头。

    在齐家明的追问下,他回忆道:

    “许光明到底咋个死的,我其实也是从村里老人那儿听说的,不保证一定对。

    说的是那几年许家运势特别差,许光明几个哥姐陆陆续续都遭了殃,就他一个还活着,那许家不就败落了么。”

    一门十来口人,短时间内死的死散的散,家里只剩一个老太太和幼子夫妻;

    不说许老爷子当村长的时候许家多风光,现在也连吃饱穿暖都捉襟见肘了。

    许光明的媳妇桂花又有孕在身,哪怕到农忙时期,也没有足够的劳力耕作,许家母子只能含泪卖地。

    在这种情况下,许光明咬牙决定要外出打工,积累本金做生意。

    那个年代正值风口浪尖,只要肯吃苦肯动脑筋,都能赚到钱。

    同村儿里的小年轻、还有以前连饭都吃不上的讨口子,去外头混了两年,竟也发达了,穿金戴银腰包里塞着大把的钞票,口若悬河讲述外头大城市里多么繁华,光是打工一两个月,就能赚到农民辛劳作业一年的收成!

    已经死了三个孩子的许母经不起任何打击,哭求摔砸想要阻止儿子外出打工,可不甘贫穷的许光明最终还是决意出走。

    他握着流泪的妻子和老母的手,信誓旦旦保证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

    ‘妈,桂花,你们相信我,我在外头干上两三年,挣够了本金,咱们就去县里做个小本生意!你们等我回来啊!’

    说完,他和同村的几个同样渴望赚大钱的年轻人,跟着已经打工两年的同村前辈,离开了尺古村。

    他们打工的地方是个沙石场,其实就是承包山矿的老板在沿山脚下炸山,再雇佣工人把炸碎的石灰岩再捡拾、搬运到不远的厂房里。

    石灰厂里有高价购买的各种机器,能把石灰岩碾碎,再加入一定比例的铁和砂过滤、高温烧灼,最终变成水泥的‘孰料’。

    这些‘孰料’冷却后变成了石膏,再把它们送入机器磨成粉,装袋之后就是一袋袋出售的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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