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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我不是男同》80-86(第9/13页)
气的变化,我会有一点怕冷。我可以剧烈运动,也可以稍微碰点冷水。严自得,我伤得真的不算重。”安有又重复一遍,“车祸发生时,爸爸护住了我。”
安有咬了下唇,站在现在,他再回望那段时间时,许多痛苦的滋味都不再清晰,以至于他可以玩笑来讲,讲得可爱,讲得乐趣。像是那些伤害从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我头发也是那个时候留的,因为在妈妈去世的那段时间里,我爸爸一直很害怕我也会生病,他会在我生日时候要我许关于健康长寿的愿望,他想了好多土方法只是想要我长命百岁。”安有告诉严自得,他笑了下,严自得却觉得眼睛涩涩的,安有继续说,“我想我爸爸有做得很好呢,我也应该按照他的希望前行。”
严自得捻住他后面留长的那段头发,他声音有点哑:“做得特别好…”
也是在这天,严自得决定,以后自己生日时只会许下一个愿望,他要许给安有,好让愿望叠加愿望,愿力够强,让他真如安朔所祈祷的那样健康长寿。
“但刚开始我有一段时间说不出话,变得像哑巴一样,只能发出一点啊啊哦哦这种元音,很好玩吧,像是元音大作战。”
但明显严自得不觉得好玩,他也经历过这样的时刻,声音被撕裂拉扯,无论再怎么努力都只能发出短促的声音。好丑陋。不断挣扎的过程,不断抗争的过程,身体脱离掌控显得笨拙的时刻——好丑陋。
他垂下眼睛,赌气那样回答:“不好玩。”
安有说严自得你怎么又要这样,严自得倒不觉得有什么,他顺着时间的河流回溯,将安有之前说的话找出。
他说:“我也要代替你痛。”
严自得想,有些疼痛安有无法用语言穷尽、表述,那他就去体验。面对死别时的疼痛,他不去回避,面对复健时□□的艰苦,他也不断去回想。
安有不用语言表达也没有关系,幸好严自得能够亲身实践。他能完全理解安有,共频他过去多次疼痛瞬间。
安有皱了下脸,他嘟囔:“有种搬石头砸自己脚感觉。”
严自得讲他语文在这个时候又好了,又说但我们之间关系不是这样。
安有抬头看他,眼睛亮亮的:“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严自得觉得这时候安有好可恶,但他却又乐在其中,他可以多说一点话,多走一步路。严自得回答:“老鼠爱大米的关系。”
安有好无语:“我才不要当老鼠!”
严自得笑他:“又没有说你是老鼠。”
“那我也不想你当老鼠,你不如当鼹鼠,松鼠,豚鼠,光老鼠听起来就有点小坏。”
“…这些都不重要,”严自得告诉安有,“重要的是中间的字,老鼠爱大米,我也喜欢你。小无,我们是这样的关系。”
“所以我想要你对我再坦诚一点,不要总害怕我受伤——”严自得顿了下,他有点感谢自己复健期间,那段时间他被迫读了好多故事,读到哪怕说真心话也少有趔趄。他想现在他可以,也必须更主动一些。
“我已经犯下了一些不可弥补的错误。”
安有纠正他:“那不是错误,不是的。你不能这样否定过去的自己。”
严自得从善如流:“那就是我已经错过你生命里的许多了,我不想再错失,不想只让你一个人去面对。”
“所以之后多给我说好不好?”严自得垂着眼睛又摸安有手指,安有被他摸得简直浑身发麻。
“好的,但你不要撒娇。”安有一本正经。
严自得便知道自己偷学安有的技巧被看穿了,他耳朵有点红,但依旧要慢吞吞说:“对不起。”
之前严自得总不爱道歉,也不爱表达喜欢,讲述爱,语言常常只在他胃里打转。但现在,严自得总算意识到了语言的重量,虽然还做不到将语言摔出,但他正在尽量表达出每一次歉意与心动。他想要安有也能完全体会到,让他真切感受到,他身旁还有自己。
“什么啦…”安有吐吐舌,“我意思是你撒娇完全让我心脏蹦蹦蹦蹦跳,好吓人,我控制不了我心脏了。”
严自得求知若渴:“那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安有很多时候都快要分不出来严自得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但他大人有大量,很有气概大手一挥。
他捏住严自得嘴巴,刚想踮起脚响亮啵一声时,一一姐的声音遥遥从外面传来。
“自得,小无!”
安有连忙躲去严自得身后。
严自得耳朵也有点红,他将安有遮得严严实实,问:“怎么了?”
安有在后面拿脑袋撞他背脊,痒痒的,严自得缩了下肩,但还是装得很正经模样。
一一姐嘿嘿一笑:“叫你们快点回来吃饭啦!”
第85章 我原谅你
意识到盛夏真的来临时, 严自得正在孟岱酒吧里。
屋外蝉鸣又盛了,吱吱叫得像要将天空啃出一道口子。雨也更频繁了,翻动书页那样哗啦啦冲刷地面。
严自得他们就是又在这样一场雨里进来的。
时隔两年, 他们又短暂聚会在一起,屋外雨紧凑地下着, 屋内新闻频道正播报着反对机器人公民化运动愈演愈烈。
孟岱率先叹一口气, 他道:“就是这个运动,动得我给孟一二报的精英班就此解散, 钱只退回来四分之一。”
孟一二对此倒没什么遗憾,反倒来宽慰孟岱:“哎呀爸爸这件事你都讲了十多遍了,我之前就给你说了啦, 我觉得这个精英班也没有很精英啦。”
“的确,也没见孟一二长什么见识出来。”许向良在旁边磕瓜子。
这一来二往,孟岱听得更是肉疼, 严自得在旁边还冷不丁来一句:“当时安有不还觉得你跟进了传销一样。”
但话到当事人,安有却记不起来自己有这么说过,毕竟那是两年前, 这么短一句话早跟水滴一样没入大海。但安有还是顺着严自得话头接了下去:
“对呀对呀,人和机器人在教学方面肯定还是不一样的。”
孟岱回:“这叫科技的必然, 顺应时代的发展。”
“喏,”严自得指了指屏幕, “你说的对, 现在也的确是顺应时代的发展了。”
孟岱噎住,但又不忍心放狠话,只得大人有大量,用气声咕哝:“怎么还是那么损嘴……”
严自得耳尖,这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坏蛋样地嘻嘻笑下,安有在旁边给他咬耳朵,讲你再说下去孟老板今晚都得睡不着了。
但严自得想今晚孟岱大概率会睡得不错。今晚他们喝了许多关于大人的酒,孟岱将今晚的主题敲定为庆祝严自得新生。
安有倒不是很喜欢这个词,后来他悄悄给严自得说,这说得感觉像是死过一次。
严自得对此倒是不置可否,或许从某种方面来说他的确死掉一次,艰难褪掉一些过往的皮,但说到新生,严自得想自己还并没有到这种程度,他清晰地意识到,有些需要他直视的哀痛他依旧选择闭上眼。
酒到兴起时许向良突然问他:“严自得,我有点想知道我在你幻境里是什么样的?”
话音落下,刚还嘻嘻哈哈的众人一下便停住,孟岱挠脸:“都说新生了,我们就不要讨论之前的事……”
“和现在一样。”严自得抬起眼,他奇怪看一眼大家,“怎么了,这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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