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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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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他以为停顿能让他们更好地相处,怎么结果却变成安有消失?

    这怎么会呢。

    严自得控制不了呼吸,胸膛、鼻腔像是飞舞着千万只蝴蝶,他想要大叫,想要呕吐,想要将这些恼人的瘙痒和痛苦全然吐出。他想呕出时间,他在想,是不是把这两天全部吐出来了,他们就会回到那个该死的雪天之前?

    视线开始模糊,耳际逐渐空茫,严自得行走,跌倒,爬起,他抓住身边一切能看见的人去问:

    “你知道安有吗?”

    没有人回应他,也许是这样,或许也是到最后严自得根本听不见任何的声音,他只是走着,跌倒,又爬起。

    严自乐又出现在他身边,沉默着,鬼一样。

    严自得看了他一眼,说:“你怎么又来了。”

    严自乐沉默着跟进,四足轻巧踏跃。

    他不说话,严自得也不再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更不知道现在究竟能怎么去做,他只是向前走。沿着不久前安有带过他的路线那样前进。

    他走过家门,往里看了一眼,他对严自乐说:“你不进去看看?”

    严自乐看他:“我死的时候什么样子你不是很清楚吗?”

    严自得当然知道,他在几百个日夜里都枕着严自乐的死相入睡,这是他该得的罪。所以他从不祈求下雪,雪能洗涤一切罪恶,但只有他不配赎罪。

    严自得说:“你真没意思。好恶心,好讨厌。”

    严自乐:“你在说你自己吗?”

    严自得扯扯嘴角:“你就是看我笑话来的?我活过十九了,过的这么惨,你满意了吗?”

    严自乐突然顿住,他问严自得,眼睛黢黑:“我什么时候死的?”

    严自得说:“十五岁。”

    一个奇数位的年纪,严自乐在夏天死去,在严自得的眼前死去。

    “你知道的。”严自乐静静望着他,他身影逐步消融,“你早就意识到了不是吗?”

    又是同样的话语,仿佛所有影子同时开口,叠声着:

    你早就意识到了不是吗?

    “我究竟知道什么?!”严自得猛得扑向严自乐,但他扑的依旧是一场虚空。

    严自乐像烟一样消散,严自得试图伸手去抓。他握住一捧风,一团空气,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他攥拳,再张手,结果却空空如也。

    严自得想自己果然是疯了。

    他站起身,失魂落魄,顺着肌肉记忆往前去走。他经过十三棵悬铃木,来到电玩城,蓬蓬头探出脑袋:

    “哈喽自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啊!”

    严自得没有回答,他径直走进电玩城内,来到那棵全息树下,几个月过去了属于严自得的祝福依旧排行在第一,树叶模拟出沙沙作响的声音。

    严自得说:“吵死了。”

    他啪嗒一声拔掉电源。全息树一下便熄灭,只留下黑乎乎的面板。

    蓬蓬头在后面大叫:“严自得你干什么!”

    严自得看着她,说:“这些愿望都不会成真。”

    他要让安有为自己许的一切愿望全都失效。这是他给安有失信的惩罚。

    蓬蓬头吃惊看着他,问:“你怎么了?”

    一路走下来,严自得现在已经很平静,身体除了生理上的痛之外,其他情绪又再次隔开。

    他问蓬蓬头:“你认识安有吗?”

    蓬蓬头更吃惊:“我当然知道,不是安家那个少爷吗?性格据说很跋扈来着。”

    严自得便知道了,她现在记忆里的又不再是自己的小无。

    但他没有再询问,只是笑着说:“噢,那这个我不认识,我要走了,下次再见。”

    严自得照旧沿着之前的路去走,他坐上悬浮列车,在河堤边下车,婆婆站在旁边日复一日拉着人问流星什么时候到来。

    但这次严自得没有回答,他径直走下河堤,来到岸边,河水依旧静悄悄地流淌。

    严自得想起旧世纪某位哲学家说: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这句话意思所有人都知道,物质、分子、时间,时时刻刻都在变动,又在从不回头地前进,没有什么能停留在过往的坐标,除了记忆。

    而严自得此时却依然决定再次踏入这条河流。

    之前他是为了寻死,祈祷河流能将自己的罪罚洗涤。

    现在他却是为了求活,祈祷河流能将他带回最初的时刻。

    当时安有就是这么出现的不是吗?

    时间会前进,物质会改变,但严自得想,安有总不会彻底弃自己于不顾。

    于是他伸腿,踩空,跌入水中,终于完成了迟到的自裁。

    河水灌入鼻腔,呼吸被掠夺,身体失去所有的力气,他在不断下沉、下沉。

    意识越发迷蒙,但严自得依旧努力睁开眼,透过摇曳的水光望向水面,他等待,等待一抹粉色突破水面而下。

    安有这次来的太慢,严自得感觉视线逐步被黑暗吞没。他嗅到了死的气息,原来死亡仅此而已。

    他不抗拒、不畏惧,更不挣扎,任由死的阴影将自己吞没——

    不对,不该是这样。

    “严自得,你就这么恨我吗?”

    耳边又模模糊糊响起安有的声音,严自得回想起那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

    不对,他不该这么做。

    严自得向安有许诺过,自己不会再去死。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他奋力向上游去,哗啦探出水面,岸边婆婆正急得直跺脚,手里还拿了一根木棍。

    婆婆把木棍递过来:“同学,你怎么掉下去了?”

    严自得握住木棍,他翻滚上岸,吐出好些水,最后瘫倒在地上,几乎力竭。

    安有没有来,严自得撑着力气环视一圈,依旧没有见到半点粉色的痕迹。

    他赌失败了——

    作者有话说:约了一章呕吐稿!等待出炉中,么么么,等待![可怜][可怜]忙了一天的牙师傅终于想起来放出来了——

    这几天再改改,忙飞了,生活!好可怕!生活是一场艰难的吞咽

    第59章 我心嗡鸣

    严自得最后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记忆太琐碎, 更无逻辑,在他后来的回忆里甚至还出现了严良。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大脑眩晕。额头有上岸后撞在地面鼓起的包, 肘关节处破皮的伤口被水泡得发白。

    这是疼痛的滋味,不尖锐, 盖着一层泥那样, 钝痛。严自得靠疼痛来让自己清醒。

    那时天红得渗人,更是低垂, 似乎天地之间只留存一手掌的距离。

    严良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和严自乐不同,严自得在当时是真的感觉自己触碰到了他的体温。

    严良伸出手轻轻地搀扶着他, 在很长的一段路途里,他们一言不发。

    究竟走了多久,严自得早已判断不清时间, 回忆里所有画面都像是带上高温的滤镜,人物蒸发、扭曲,像张未显影的底片。

    严自得走不动了, 就问严良:“你怎么下来了?”

    严良停下来,啊啊叫着, 严自得很努力去辨别他的嘴型,他问:“什么诗?”

    严良从身后掏出一本被撕毁的诗集, 他捧着碎片, 呜咽着,眼泪眨眼间掉下。

    什么时候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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