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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捡到聋瞎忠犬少年后》40-50(第10/12页)
拜帖放在一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卿淮离京那日的情景。盛青云说的那位示好的公子……不会就是何余升吧?一旦思路打开了,那日盛青云絮絮叨叨聊的一切便有了头绪。
叶鸢长出了一口气,原来还真的不过是碰巧,她还差点以为是盛青云真的神通广大,连白卿淮同自己之间的事都能摸清。如今想来,盛青云那一番要自己多出去走动走动的话,看似说者无心,实际上倒像是提醒。盛青云直白地提到叶鸢的婚事,但凡在此前的饭局上,叶鸢对何甘平有意撮合她与何余升的事有所察觉,听了他的那番话,一定会第一时间想到何余升。
只是叶鸢那几日心思全都放在了白卿淮身上,尤其是那几日白卿淮恰好向她表达了心意的时候,偶然听见这些话,倒是让她想得左了。
叶鸢右手拇指同食指并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地弹着手中的拜帖。这盛青云……看来倒也不完全是何甘平的人啊。
叶鸢放任思绪天马行空地跑了半晌,拆开另一张拜帖,面上露出几分诧异。她对着拜帖出神了许久,连什么时候水三停了手上动作都没察觉。水三不敢扰了叶鸢思考,只是轻轻把手中木梳放置在梳妆台上。只是这样一动作,叶鸢反到缓过心神来了,纤长的手指轻轻点按着眉心:“这第二张拜帖……是乐安公主送来的。”
叶鸢听着敲门声,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好的休沐日,做什么要去跟这个不相干的人去共进午膳啊。
术七还没回来,水三打开了房门,见到外面的何甘平也不惊讶。水三心中对何余升没什么好感,面上仍是不动声色,笑盈盈地对着门口福了一礼:“何公子您来啦。我们将军在屋中已经等了一会了,您看您要不要进屋喝杯茶呢?”
何甘平也有礼貌地对着水三颔首道:“我就不进去了,麻烦姑娘通传一声,在下想邀请将军去居安楼用些午膳。”
叶鸢在屋中早已准备好了,只是碍着规矩礼法,还是要等水三通传一下比较合适。
何余升剑眉星目,身材粗犷却不显得粗糙,若是扔进人堆中也是排的上号的模样。远处瞧着尽显公子贵气,只是不知为何,只要近距离同这人相处,用榆城话讲,叶鸢总觉得他身上逸散着些苟苟嗖嗖的气质。
何余升有礼地对着叶鸢打招呼道:“叶将军。”只是这话虽礼数周全,可是这人却不曾正眼瞧他。
若是换了旁人,叶鸢必定以为这人是存心怠慢。只是与何余升相处过一次,又听白卿淮讲过他的事,叶鸢倒也明白几分。这人不是特意使着坏要怠慢她,只是天性使然。
叶鸢落落大方地回应道:“何公子。”
何余升听了叶鸢的回答,低声说了句:“我们去居安楼用午膳可以吗?”
叶鸢自然没什么异议,给自家酒楼送生意有什么好拒绝的,点头应和着。
何余升得了回应转过身便沿着官道上走。虽然叶鸢能感受到他在刻意地同自己保持步伐一致,但是她心中仍然觉得惊奇,从她家中一直走到居安楼,这何余升竟真的一句话未曾同她讲过。
为什么何家能养出这样一位嫡公子啊?何甘平生了孩子,即使是照着工具培养难道都不用心教养的吗!便是翻遍了全京城也找不出哪家权贵的公子能够沉默至此了吧。
叶鸢在何余升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对自己的恶意,但也看不出何余升如何对自己亲近。若不是心中早就知道何甘平存了想要将她抬进府中做儿媳妇的心思,此时此刻她大概就要被何余升弄得一头雾水了。
何余升在大堂寻了个靠近街边的座位,待叶鸢坐下后方才落了座。何余升闷闷道:“叶将军想吃些什么请随意点些来用。”
叶鸢听着何余升这发布任务一般的语气,一时之间也有些哽住。叶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直白地讲出了心中的疑惑:“冒昧的问一下,何公子您是不是不太常和姑娘家讲话?”
何余升听了这话,本还能正对着叶鸢的脑袋垂得更低了些。叶鸢能够清晰地瞧见他的耳朵正蔓延着红晕,瞧着眼神的方向对准了倒扣在桌上的青花茶杯,那专注程度活像是盯着那茶杯,那茶杯便会自己倒转过来,再自己蓄满一整杯的水来。
就在叶鸢以为自己这问话不会得到回答了时,何余升突然出声应答道:“很少。”
叶鸢本是不愿意同何甘平的儿子做上这样一场戏的。可对方是何余升这件事,反倒叫叶鸢放松了些许。对于何余升来说,接近自己赢得自己的好感是父亲布置下来的任务,说不定昨日匆忙递上这拜帖也不过是因为这任务催得紧急,只好立刻便着手去办。
可是对叶鸢又如何不是呢?既然两个人都是完成任务,那叶鸢便自在得多了。就当何余升是个一同办差事的同僚,更何况这同僚虽说闷了些,但也算得上谦逊有礼。而这任务不外乎吃吃喝喝游山玩水,等这阵子过去了就算是任务结束。这样想来,叶鸢对何余升愣是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情。
叶鸢自得其乐地吃着这顿饭,殊不知自己在这临街的位置上,用膳的情形能够被过往的人群轻轻松松尽收眼底。贺子石站在街边诧异地瞧着居安楼里埋头吃喝的两个人,连嘴巴都惊得微微张开了些:“叶姑娘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第49章 很快自己就要连叶姐姐的一片衣角都摸不到了吧。
明明一切都在向前, 白卿淮却觉得时间仿佛倒退到了三年前。
白卿淮和李泱花了十天的时间赶到了应西,一路上没有走官道,夜里甚至连客栈都住得极少,为了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大部分时候只在山野中生了火便和衣睡下了。
进了应西就是晋西王的封地了。白卿淮此行的目的, 便是摸排晋西王屯的私兵。先皇在位时, 晋西王的母妃颇得先皇宠爱,文武百官中无人不知,彼时除去二皇子党, 还有少部分的朝臣支持彼时还是五皇子的晋西王。但是比起二皇子在明面上的势在必得和四皇子叶明瀚在暗地里的谋划,五皇子便真的像是无心于皇位一般,没有任何动作。
叶明瀚登基后,二皇子便在狱中自尽, 只求保一个亲族的平安。而五皇子叶嘉熙, 在朝中公开立场支持叶明瀚的登基, 而后又请了叶明瀚的封赏,要了西境的相州做了封地。
叶明瀚骤然得了皇位,根基不稳,朝臣中不愿承认他的人占了近半数。叶嘉熙这支持来得突然,却又及时。人家另一位皇位争夺人都承认了皇上的位置, 朝臣就算是将叶明瀚从皇位上面拉了下来其实也没有意义。
但叶明瀚根本想不通,自己这从无交情的五弟在朝中支持他意欲何为。直到他登基第三年得了探子的消息才想得明白, 这世上哪来白占的便宜,怎么可能自己这个受尽宠爱的五弟因着皇帝下的即位诏书,跟自己从不相处不来往到一把子支持自己即位, 这转变就像翻书一样快。叶嘉熙在封地天高皇帝远,便是真的暗地里招兵买马, 可比在京城方便太多了。
这叶明瀚也是个拧巴人,都即位当了皇上了有些时候了,却像是心中还感念着兄弟情一般不查这个不动那个。
面上看着是这样。但他不是个傻子,不查不看是因为查不起看不起。即位之初根基不稳,朝局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若是轻举妄动,倒霉的也只有自己。但是如今皇位渐渐的坐稳了些,可那些起了异心的人也势大了起来。
沉疴旧疾没时间没钱财去治,就会腐烂生根,溃烂只会越来越大。本是为了稳坐在皇位上所做的观望,让那些无法掩盖的威胁一一浮于表面,明眼人都看得出山河如今存着飘摇之势。
又回到了见不到叶姐姐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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