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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条件反射性发抖。她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的伤口总渗血,弄脏了床单。

    安静足足持续了五秒。

    卢箫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终将要来的命运。

    终于,法蒂玛开口了。她的嗓音变弱了,但那弱并不是心虚的弱,而是羞赧的弱。

    “您是男人,对这种情况不了解;但我们是女人……”

    “你想说什么?”

    法蒂玛吸了两下鼻子,仿佛在抽泣。而接下来的话,像是鼓足了毕生的勇气才说出的。

    “我午睡时来了每月都要来的那个,还没来得及洗床单,就被你们的搜寻打断了。”

    卧室里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在这个月经羞耻遍地的年代,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看够了吗?”司愚将音调顿顿上扬。“这么乱搜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的家,你们和世州那帮军.国主义的混蛋有什么两样?”

    “等等……您是?”一个旧欧军官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无比震惊。

    “司愚。”简短却有理。

    法蒂玛接着补充:“她是一位画家……”

    “够了,我们都知道。”旧欧的士兵们由强硬变为了温吞的谄媚。

    没人不知道“司愚”这个响当当的名字,也没人不知道这个受尽迫害的画家对世州军政一体国的怨气。

    一切怀疑都因这两个字烟消云散。

    司愚冷笑一声:“如果碰到世州的狗官,我会是第一个割他脖子的人。我可比你们还恨他们呢。”

    追捕的旧欧士兵立刻泄了气。他们都明白,这样一个人绝不可能藏匿一个世州士兵。

    “司女士,您说得很对。我不该乱怀疑你们的。”

    “说不定是提供线索的那人藏的。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故意嫁祸给法蒂玛小姐和司愚女士。谁知道撞上枪口了呢!”一个士兵恍然大悟。

    另几个士兵纷纷附和。

    这大约算另一种权威。

    劫后余生的冷汗从脊背渗出,湿透了埋在身上的衣服。卢箫无力地靠在衣柜的隔板上,右臂干透的血液散发出难闻的腥味。

    很快,那些军用马皮靴的声音便渐渐远去了。

    嘎吱。

    灯光从外界透入,晃迷了卢箫的眼睛。

    “您快出来,我给您换药。”法蒂玛伸出手的动作很温柔。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法蒂玛露出一口小白牙,笑着作出调侃的嗔怪:“那怎么能叫‘弄脏’呢?被您碰过的物件都是神圣的。”

    卢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这姑娘有种奇异的力量,无论多么难过,看到她的面庞后就都能忍受了。

    重新斜躺到床上后,卢箫这才有力气观察环境。她这才看到一直站在卧室书桌旁的司愚。

    司愚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注视着年轻的上尉。

    狭长的眼睛,斜劈下锋利的鼻子,薄到可以走入画中的嘴唇。她的脸颊和身材还是那么瘦削,但因充足的食物倒没再瘦得那么吓人了。

    卢箫确信自己曾想说很多话的,但看到那样冰冷的眼神后,所有话语都堵在的嗓子眼。

    “谢谢。”她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司愚半天没有回应,好像在思考什么。

    “那天你给我了一块面包,今天你吃了我一块蛋糕。”

    卢箫想了想,点头。一种魔幻的感觉涌上心头,这就好像物质进行了超时空转换。

    司愚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那是卢箫第一次看到她笑,意外的温暖,平衡了她五官的冰冷锋利。

    “我们扯平了。”

    这时,拿了绷带与酥饼的法蒂玛匆匆走进了卧室。看道两人相对的目光,她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你们没吵架吧?”

    “没。”两人异口同声。

    “那就好,”法蒂玛坐到卢箫身侧,“这人的性子有些古怪,但心是很好的。”

    “我知道。以前遇到过她。”卢箫接过那张小饼,啃了起来。从战争开始,她就一直很饿,仿佛永远也吃不饱似的。

    法蒂玛瞪大眼睛:“你们遇到过?什么时候?”她本就大的眼睛此刻更大了。

    司愚率先开口。她不是喜欢说话的人,却在那一刻先开了口。

    “在班加罗尔和开罗。”

    “欸?”

    “她默默帮了我不少,算是我见过的世州军官里为数不多像人的人。”

    听到这样的答案,法蒂玛的眼睛亮晶晶的,满脸都写着喜悦。她咬咬下唇,把上尉右臂的绷带绕开。

    “果然是这样,长官,您果真是个顶好的人。”

    听到别人这么夸自己,卢箫越来越不好意思了,她决定岔开话题。

    “你们怎么会出现在大和岛?我记得……你们之前都在中东?”

    法蒂玛叠好新绷带,小心翼翼绕过卢箫的腋下。

    “说实话,我不太喜欢世州的氛围,还是旧欧更适合我些。虽然世州没有任何宗教压迫,但总能感觉有另一种枷锁。我没念过什么书,说不上来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但您能理解,对吧?”

    卢箫明白这种感觉。其实她看过不少文学作品,能够很精准地用语言形容这种压抑的氛围;但世州的体制压得她喘不过气,于是她早就忘却了本来的想法。

    在进行包扎的时候,法蒂玛没有说话,大概是一心不能二用。

    司愚看了看卧室门口,又看了看床的方向,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了。不过她依旧保持了沉默的习惯。

    胳膊一阵收紧,呼之欲出的血液被勒了回去,头晕减弱了不少。卢箫接着问:“那司……司女士是怎么跟你走到一块的?”

    她拿不准该称呼司愚为小姐还是女士,毕竟这位画家虽看起来苦大仇深,但面容很年轻。不过,毕竟比自己大两岁,还是女士更礼貌些。

    司愚面无表情纠正道:“不用这么虚伪,直接叫我司愚就好。”甚至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刚好在两年前我在街上遇到了千秋,那时她就睡在街边,我就把她邀请进家了。”

    两年前。那是司愚被白冉保释后的时候。那也就是说,法蒂玛当时定居到了开罗附近。

    “千秋?”卢箫的眉毛动了一下,很难想象会有人这么亲昵地称呼司愚。

    司愚的表情有些不耐烦,但那不耐烦好像在掩饰着羞涩。

    “她爱这么叫就叫。”

    法蒂玛冲她挤挤眼,拉住卢箫冰凉的手:“我不喜欢‘司愚’,我说话有口音,一着急就很容易念成‘死鱼’,不吉利。”

    司愚满脸写着无语,满脸都在写着想跳过这个话题。

    “我没什么文化,理解不了这个名字的含义嘛。”法蒂玛的笑容依旧很温柔。

    这样一个女孩子,无论她干什么,都无法冲她发脾气或责怪什么。卢箫余光扫着司愚的表情,估计这位画家的心境也是如此。

    卢箫思索片刻,似总结似确认:“所以相当于她流浪在街头时,你收留了她,之后你们就常住到一块了?”

    法蒂玛坚定地摇摇头,纠正道:“不是‘收留’,是我‘邀请’她的。我很喜欢看她的画。虽然我这样艺术修养不够的人欣赏不到位,但很感谢她给我看她画画的机会。”

    余光中,司愚脸上的寒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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