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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几句糊弄过去,看见相熟的人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连忙拉着他们家小古板过去打招呼,“子固兄,近来可好?”

    曾巩:???

    没记错的话,他们昨天下午还一起喝酒来着。

    贡院里的直讲先生们回来,留守的几位直讲都心情不错,人多课就少,国子监的骨干们被放了出来,他们身上的任务就轻多了。

    今年入学的学子只见过他们几个留守的直讲,等安排好新进士就让他们都见见,免得今後见面不相识。

    时间还早,教室里都是说话的声音。

    春闱主考官欧阳修在读书人中的声望非常高,还有和欧阳修一起主持春闱的梅尧臣梅直讲,都是他们以前只听过没见过的人物。

    先生们从贡院出来,太学的教学也要进入正轨,他们今後的日子不会像前些天一样轻松,但是没关系,当世大家的课可遇不可求,他们宁愿在学堂苦读。

    考进士不容易,也许太学三年就是他们人生的巅峰,必须得好好珍惜。

    苏景殊拿出课本,对即将见到的大佬们同样非常期待。

    ——迎面走来的是北宋背诵默写天团,请注意,这不是演习,再说一遍,这不是演习。

    学舍没有容得下近四百人的教室,进士们到齐之後先生们直接在外面给他们讲宫里的规矩。

    “景哥儿,那是不是你二哥?”周青松对苏轼印象深刻,能把儒衫穿出这种潇洒气度的不多,想记不住都难,“旁边年那位是谁?贡院里回来的直讲先生?”

    身形清瘦,飘飘若仙,一看就是不得了的大人物。

    苏景殊也不认识,俩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放下书本,蹑手蹑脚走过去听他们在说什麽。

    梅尧臣对阅卷时“臯陶为士,将杀人。臯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印象深刻,他自认遍阅天下之书,可这个典故实在想不出是哪个偏门书籍里出现过。

    在贡院里不得外出也就算了,如今金榜已放,三百八十八名进士齐聚太学,他便按捺不住出来找苏轼求证典故出处。

    苏轼在家被亲爹追的满院子跑,这会儿也不敢再瞎编,只能老老实实回道,“回先生的话,是《三国志·孔融传》注。”

    梅尧臣负手摇头,非常笃定的说道,“不是,里面没有。”

    《三国志》的注有好几个版本,但是他可以确定,哪一个版本中都没有这个典故。

    苏轼硬着头皮继续说,“是取孔融‘想当然’之意。想当然耳,何必须有出处?”

    他觉得尧会那样做,于是就那麽写了,一切皆是想当然。

    梅尧臣:???

    年轻人,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麽?

    梅尧臣懵了,没想到现在的年轻人如此胆大妄为,省试的试卷用典竟然敢想当然,他就不怕被直接黜落?

    但是想想这人已经被黜落的诗赋,忽然又觉得他这“想当然”也不是那麽奇怪。

    梅尧臣失笑,“你这真是、是我孤陋寡闻了。”

    那篇《刑赏忠厚之至论》写的极好,读起来汪洋恣肆,道理不思自明,只有那一个典故他拿不准。

    阅卷有阅卷的规矩,用典错误直接黜落,他实在不忍心毁了那麽好的文章,于是把试卷拿去给主考官欧阳永叔看。

    欧阳永叔看到那篇文章也大喜过望,当即要看写出此等文章的学子诗赋如何,不找不知道,一找就发现这小子的诗赋已经被判为不合格。

    诗赋其实写的也很好,可是不切合题意,阅卷的考官想手下留情都找不到不黜落的理由。

    也就是欧阳永叔慧眼识人,不忍好文章蒙尘,找出後面的策论以及经义试卷发现那两卷都答的极好,这才提笔给那篇《刑赏忠厚之至论》判了个第二名,免得他因为诗赋不合格而掉出榜外。

    庆历二年取消单场淘汰制,但也很少有单场不合格而高中的举子,若是诗赋和论都被黜落,余下两门成绩再好也无济于事。

    阅卷有需封弥、誊录,避免考官从考生的姓名、籍贯、家世、笔迹等痕迹中徇私舞弊,他和欧阳修阅卷时也不知道答卷的是谁。

    四门考试的优秀答卷会贴在金榜附近供士子参考学习,连他和欧阳修都无法断定典故出处,想来这世上看过那部书的人少之又少。

    此等文章点为第二,他们坦坦荡荡不怕说。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经历了那麽多场春闱,头一次见到还能用“想当然”来解释用典。

    梅尧臣拍拍胆大妄为的年轻人的肩膀,眼角余光瞥到欧阳修,挥手将人喊来笑道,“永叔,‘臯陶曰杀之三,尧曰宥之三’,你可曾找到出处?”

    欧阳修循着声音过来,听到这话遗憾摇头,“实在惭愧,并未寻到。”

    上古三代留下来的典籍少之又少,他回家後连翻书都想不出该翻哪一本,可见典故的确是个鲜有人听闻的偏僻典故。

    梅尧臣笑吟吟将苏轼刚才的回复说出来,“此句乃取孔融‘想当然’之意,出自《三国志·孔融传》注。”

    欧阳修愣了一下,随即抚掌笑道,“此子可谓善读书,善用书,他日文章必独步天下。”

    “学生无状,还请先生恕罪。”苏轼尴尬的不知道说什麽好,只梅直讲来问也就罢了,欧阳公这真是羞煞他也。

    春闱结束,欧阳公清闲下来,要是哪日他爹上门拜访俩人再说起这事,他还有命回家吗?

    殿试快开始吧,赶紧把他派出京做官,等过个三五年大家把这件事情都忘了再回来。

    旁边的走廊里,小小苏蹲在半人高的繁茂花树後面,满眼疲惫。

    所以欧阳公不是以为那份试卷是曾巩写的,给他哥排第二也不是为了避嫌,而是看学生快挂了出手捞一捞,对吗?

    唉,营销号害人。

    再看他哥尴尬的恨不得在脚下扣出一座宫殿来的样子,苏景殊没有半点同情,只想说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让你作,让你作,知道难受了吧。

    周青松听的云里雾里,满眼惊叹的问道,“景哥儿,你二哥这是写出了一个欧阳公和梅直讲都没见过的典故?”

    苏景殊,“你愿意这麽想也行。”

    两个人声音不大,动作也控制的非常小,但是出来看热闹的不只他们俩,後面还有一连串的同窗在他们後面探头探脑。

    马上就要上课,夹着课本过来的孙直讲看到他们在外面游荡,中气十足的呵道,“都在外面站着干什麽?”

    小小苏:!!!

    教教教教教导主任来了吗?

    走廊上的学生赶紧跑回教室,留下苏景殊和周青松两个腿蹲麻了的慢了一步,正好让孙直讲逮个正着。

    “干什麽呢?”孙直讲走到他们跟前探头,对上苏轼欧阳修梅尧臣三双眼睛吓了一跳,“欧阳先生,梅先生,那边新进士已经到齐了,你们两个不过去看看?”

    欧阳修温和笑笑,“这就去。”

    孙直讲没有多说,拎起花丛後面的两个学生,让他们朝难得一见的欧阳修打声招呼,然後才催着他们回教室。

    梅先生在太学任直讲可以经常见,欧阳先生却还身兼其他差事,想在太学见他一面可不容易。

    周青松激动的很,恨不得抱着孙直讲的腿感谢他给的这个机会。

    天呐,欧阳公对他点头了,人生无憾!

    苏景殊一手捂脸,尴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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