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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汴京小面馆》80-90(第30/31页)
有纯爱战士,两人过得很相爱幸福的。更加不是不婚主义、性别原因了。”
“那是为什么呢?”
当时沈渺望着外头万家灯火,声音放轻了些:“我就是想寻到一个我真心喜欢,他也真心喜欢我的人。一定要我喜欢的,很喜欢的。”
上辈子她没有遇到,便一命呜呼了。
但这辈子,很幸运的,她早早便遇见了。
一艘北上的漕船,一碗香菇肉酱烩面,一袋酸酸的沙果。
缘分那么浅,却又千丝万连。
沈渺想着旧事。手上却自如地接着做拌面的浇头:蒜末、葱花,芝麻;将花生米炸香,再碾成碎倒进去,泼入热油,香味便立刻被激发了出来。之后再往里加酱油、香醋和盐。
搅合搅合,简单又喷香的浇头便好了。
把面煮熟,捞出,再往碗里分好每一份面、豆芽、香椿、切碎的香椿煎蛋,泼上刚刚调好的浇头。
这面沈渺还打算明日开始卖呢,今儿便给大伙儿都尝一口鲜。
沈渺推开窗:“福兴,去叫九哥儿来吃饭。”又扭头唤阿桃,“面好了,摆桌子。等会都自个进来拿。”
沈渺的话音刚落,铺子里便有客上门,正扬声问:“请问有人吗?”
“有人有人!您稍等啊,马上来了。”阿桃把桌子摆好赶忙出去招呼。
沈渺从灶房里往外看了眼,那似乎是个中年男子,穿着件精美雅致织锦袍服,外头还罩着昂贵的蝉翼纱。
她只瞥见了一眼,因为那男子背着手又往铺子另一头走了,正好奇地昂首四顾,又似乎被墙上九哥儿的字画吸引去了。
好些新来的食客一进门都是这副模样,九哥儿的字和画都实在太打眼了。沈渺铺子里还专门有国子监或是书院的文人来提前订桌子办文会呢,还每回都要坐在那《炙鸭图》附近的长桌。
说起来,九哥儿这些字画真为她招揽了不少文人墨客。
沈渺便没在意,继续低头擦拭条案和灶台,顺便扭头嘱咐进来端面吃的湘姐儿和陈汌慢点,面碗还烫着。
不一会儿,阿桃便进来道:“客人说闻见了香椿的味道,也想吃一碗。娘子给他做吗?可是咱们还没写在食单上呢。”
沈渺道:“没事儿,给他做吧,做这个快,正好顺手。”
“那与客人说多少文一碗呢?”
沈渺略想了想,这时候的香椿没有后世那么贵和稀有,这东西就是个野菜,而且也没其他什么肉,便道:“收十二文便好了。”
阿桃嗳了声便出去答复了。沈渺在灶房里听见她脆生生地对那华服客人道:“能做,十二文就能吃一碗。您随意坐,咱们店里还有三文一碟辣白菘、醋花生,您看要不要也来一点儿?”
那中年男子有一把好嗓子,声线清润,像是笑着说的,轻轻飘了进来:“行,那便都来点吧。”
“好嘞,你稍等,我这就给您送来。”
阿桃又多卖了小菜,高兴地回来开腌辣白菘的缸子了,还和沈渺低声地评价道:“娘子,今日这客人生得好俊啊,看着年纪都四十几了,可还是好俊啊!是我见过除了九哥儿外,最俊俏的人了。”
沈渺被她说得都好奇了,低头问:“真有那么俊?”
四十几岁了还能用俊俏来形容?这可不容易。男人花期短啊,不论古今中外皆是如此,甚至如白老三,可怜的很,那是连花期也没有。
“真的。那么高!有九哥儿那么高。”阿桃还比划上了,“娘子一瞧便知,我真没夸大。”
沈渺把面拌好了,也跃跃欲试起来:“那我亲自把面端出去瞅一眼,三寸丁谷树皮看得多了,还没见过和九哥儿差不多高的。”
她把面碗放进托盘里,端着掀开了门帘子。
铺子里此时仅有那中年男子一个客人,他背对着沈渺,背手站在《炙鸭图》面前,果然很高,一身明丽古雅的织锦孔雀翎青蓝大袖衫,外罩挺括的纳纱,穿得好时新的中年人啊。
“郎君,您的面好了。”沈渺唤了一声。
他便转过身来,看见不是阿桃,眼里似乎有一丝波动掠过,旋即便微微一笑,问道:“你便是沈娘子?”
沈渺看见他的一瞬,果然明白了阿桃为何会说好俊了。
真的好俊。
他俊美非在皮相,而在骨与神,朗目疏眉,如春日般明秀,即便眼尾生了些皱纹,唇上留了一截短短的胡子,都无碍他的容貌引人瞩目。
沈渺都晃了一下神,福了福身:“是。”
他笑意更深了,将她上下打量,见她手里还端着托盘,便在身边的桌边坐了下来:“放在这里即可。”
沈渺便端了过去,他瞥见那盛面的黑陶碗又称赞一句:“好陶碗。”
阿桃这时也端着小菜出来了,听见了男人的话,便得意地道:“郎君好眼光,这是我们家还未过门的姑爷给娘子买的。”
那男子刚拿起筷子,闻言手顿在半空,睁圆了眼看过来。
沈渺脸一红,捂住阿桃的嘴,边倒退离开边陪笑道:“呵呵,这小妮子香椿吃多了脑壳吃昏了,您…您慢用啊。”
她赶忙把人拖走,低声道:“什么未过门的姑爷啊,不能用这个词。”
“那怎么称呼啊?”阿桃眨巴着眼,闷闷地在沈渺的掌心里问。
问得好,沈渺被噎住了。
身后似乎还传来了那中年男人低低的笑声。
沈渺脸更红了。
不过这时髦的郎君生得好似还有些面熟,总觉得哪里见过似的。沈渺绞尽脑汁也没想起来,但这位郎君一定是头一回来。
面貌长得这样出色的人,只要来过一回,沈渺觉得自己应该是不会忘记的。她怔怔想着进了院子,湘姐儿、陈汌已经呼噜呼噜地吃着面了,吃得头也不抬。唐二还没回来,有余又去挑水了。
趁着刚刚招呼客人的空,九哥儿已经过来了,似乎是怕沾到花草树木,他和砚书远远坐在廊子下,福兴进了灶房把他们俩的面刚端出来。
沈渺见谢祁眼皮泛红,便走了过去。
谢祁眼睛痒又滴了药水,一直分泌着眼泪,看不清人,有些茫然地抬起头去寻沈渺的身影。
他眼里湿湿的,眼眶又通红,莫名有种小媳妇偷偷哭过似的。
“眼睛好些了吗?”沈渺走到他面前,落在身边的手握了起来,忍住了心里想抚九哥儿眼睛的冲动。
只是见他这样,也不免有些担忧。
“好些了没事。”谢祁抬起脸来,对着眼泪朦胧中的沈娘子露出安抚的笑来,“已滴了药,过两日便好了。”
他抬起头,衣领下脖颈的线条便随之紧绷。
沈渺克制地没往下看,有些僵硬地笑了笑:“那便好。”
顿了顿,她忽然想起来大雁的事情应当要对九哥儿说,便将宁娘子已经来过的事情细细说了。谁知谢祁先是喜,后又奇怪:“可我怎么没接到家里的信?”又问道,“我家是谁来了?”
纳采后便要问名,家里应当要来个长辈送庚帖啊。
“宁娘子没说呢。”沈渺挠了挠头,她对这些流程细节也不熟悉,便也坐到谢祁身边,想了想道,“宁娘子只说之后纳征的事情。”
这不对劲啊,谢祁便更加不解了:“纳采、问名、纳吉之后才是纳征,怎会不提前头的,只提了后头的?”
按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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