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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投喂病美人表哥后》160-170(第19/21页)
农户见了也不敢索赔,只痛哭流涕,哀怨连连。
梁俨对此严惩罚俸,但收效甚微。
最后被梁俨封为军正的沈凤翥下了严令——大小兵将再践踏青苗者,并皆斩首。
沈凤翥朝传令官厉声道:“去传令,本侯说到做到,绝不徇私。”
传令官站在麦田边,咽了口唾沫,点头如捣蒜。
这长平侯在军中十分出名,出了名的凶恶,人称紫衣罗刹,罚起人来,绝不手软。
“诶,惊雷——”
一阵人喊马嘶,惊雷带着梁俨奔到了麦田里,马蹄乱踏,一片挺拔青苗瞬间被压弯了腰。
沈凤翥眯眼看向麦田里的一人一马,抽出腰间长剑,朝田里走去。
“侯,侯爷——”
众人见状皆大惊,伸手阻拦。
传令官被吓破了胆,腿一软,坐在了地上。
天爷呀,侯爷要杀殿下啦!
第170章 谋算 各怀心思
梁俨使尽浑身解数才将惊雷稳住, 却见沈凤翥提剑朝他走来。
这是要谋杀亲夫?
“凤卿,凤卿——”梁俨见那剑劈来,下意识往旁边躲。
“阿俨, 别动。”
话音刚落,梁俨仿佛中了定身咒, 闭着眼睛接受沈判官的惩罚。
利刃挑开发冠,一头乌发随风摇曳。
“俯身。”
梁俨慢慢睁开眼睛,握紧缰绳乖乖俯下身子。
视线交缠,风飞发舞, 剑绕青丝, 沈凤翥割下两指宽的发丝,扯下环佩丝绦将发丝系成了一束。
传令官见沈侯挥剑,吓得差点尿裤子, 又见沈侯只是割了殿下的头发,扒着身边兵士的腿儿勉强站了起来。
沈侯朝他招手,他小心翼翼地躲开青苗, 踮脚走到沈侯眼前,低眉顺眼,不敢直视。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殿下本该一视同仁, 而今殿下身为军帅, 不能以死正法, 故割发代首, 以刑示众。”沈凤翥将那束乌发递给传令官,“你,拿着殿下的头发,传阅众人, 若再有踏苗者,头若此发。”
传令官领命,紫衣罗刹剑挑荣王的故事传遍镇北军,自此军纪愈发肃然,再不敢越沈军正这座雷池半步。
梁俨见沈凤翥语气冷肃,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带着笑意,便知晓他是拿自己做戏,好警示麾下兵将。
等回到大道上,梁俨弯腰拱手向沈凤翥请罪,说沈侯严正,乃军正典范,自己身为一军主帅,更应遵纪守制,以后还望军正多加监督鞭策。
沈凤翥嘴角微弯,欣然受礼,又让梁俨垂首,他重新给梁俨梳发戴冠。
旁边官将见状,越发觉得两人兄友弟恭,通情达理,实乃兄弟和上下典范,无不暗中感叹。
禁踏令之后,大军又走了两日,即将进入晋州地界。
梁沈二人商定的计划大致分为三步:
第一,保住北地大本营,保证粮食和人马补给。第二,尽快破坏和占领玉京的补给线,让燕帝无法在财政上支持这场战争。第三,先占金京后攻玉京,速战速决,瓦解燕帝的指挥中枢。
而实现上述的前提是拿下晋州。
晋州于中部五州之南,晋州有一高山名遮日山,隔断中部五州和南边州县。过遮日山一路北上到北地,是宽阔平原,偶有起伏小丘。
平原是好粮仓,但无遮蔽,容易攻陷,所以这晋州城也是兵家必争之地。
“凤卿,我们快到了,你说那信送到玉京没?”
“应该送到了。”沈凤翥望着巍峨高山,闻声侧脸看向梁俨,“否则飞鹰营早就送信来了。”
杀了郑繁筠之后,他们从郑繁筠身上搜出了刺史印信。沈凤翥会模仿字迹,他曾在节度使府看过多封郑繁筠写给梁俨的请示文书,模仿郑繁筠的笔迹写一篇请功文书不算难。
在旁人看来沈侯模仿的笔迹没有十成像,也有九成像,加上独一无二的印信,肯定能以假乱真。
梁俨闻言笑道:“也是,想来陛下看了信,心也就宽了,这会儿正在天熙台傻乐呢。”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如梁俨所料,重掌大权的燕帝此时正在天熙台宴请他的功臣们,除了臣子还有不少宦官坐于席下。
此次救驾,朱道祥的干儿子干孙子们立了大功,替燕帝给宫外的崔弦黄群传递消息,跟着朱道祥一起杀太子护燕帝出天熙台,一如当年在西疆时朱道祥舍命救燕帝。
危难之际,这些宦官阉人竟比儿子可靠,燕帝心中五味杂陈,杀了太子梁漱之后,他大赏了救驾的十几个宦官,官至三品,朱道祥几十年前拒绝的爵位这次燕帝再不许他拒绝,直接封他为忠勇伯。
朱道祥领了爵位,燕帝还赐了他一座在荣华街的宅子,让他颐养天年,朱道祥却拒绝了,说他无妻无子,也习惯沐浴帝王龙气,依旧留在燕帝身边伺候。
经过此次危机,除了崔黄郑和宦官,燕帝还发掘了几个可信可靠之人——荣王、萧勉、丰羽书和陆敬宣。
他收到了郑繁筠的请功书信,说荣王孝顺勇猛,听说他被囚于宫中,立刻就跟着郑繁筠南下勤王,没有丝毫犹豫,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陆敬宣统帅金吾卫,一直在与梁漱乱党搏杀,金吾卫如今几乎死绝,只剩百余人。
荣王是他亲孙,陆敬宣是他外孙,儿子个个心怀鬼胎不中用,倒是这两个孙辈可堪大用。
至于萧勉和丰羽书,一个外戚,一个勋贵,身在太子党麾下却出淤泥而不染,没有同流合污,反倒杀了顶头上司,搏杀进宫护驾。
他授于天命,有忠臣良将,谁都夺不走他的皇位。
如今玉京安定,肃清梁漱乱党后燕帝并没有再立储君,也没了立储君的心思。
他要千秋万载坐于这龙椅之上。
与此同时,镇北大军抵达晋州城前,守门将领见军队临城,忙问是何方人马,听是荣王的镇北军进京勤王,慌忙去通报了晋州刺史萧敷。
晋州众官听闻,心下惊骇——如今太子漱被枭首,燕帝重回帝位后立刻就下了诏令,荣王怎的没回蓟州?
使君大人的侄子救驾有功,如今是陛下眼前的红人,萧家早就送了信来晋州,说萧家如今圣宠正盛,使君大人明年就能高升回玉京。
荣王在撒谎!
“使君,荣王这是在趁乱谋反啊!”晋州长史道,“咱们的团练兵大多在城外,城内兵力不足,我们现下该如何应对镇北强兵?”
镇北军那可是灭渤海,收北离的虎狼之师,晋州地处中部,没有设立节度使,能用的只有晋州团练和城中青壮。
众官又惊又怕,他们可受不住镇北铁蹄。
萧敷沉吟片刻,笑道:“尔等随我去迎接荣王殿下,对了王司马,喊上你家的人,这荣王身上还留着你们王家的血呢。”
“萧敷,你这是要降?”沉默良久的晋州别驾冷声问道。
“您误会了。”萧敷看向别驾,微微一笑,“荣王既能抵达晋州,说明他已经收服晋州以北的州县,我不信北边的官吏都是蠢笨禄蠹,没有一个往南边传信,他们要么是被荣王蒙蔽,要么就是被杀了。荣王兵强马壮,晋州人马不足,我们何必与他硬碰硬,使晋州城生灵涂炭,不如暂时装聋作哑,绊住荣王,同时向玉京和南边各州传信,到时候陛下必会派大军镇压荣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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