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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心小说www.wenx.net提供的《皇长孙的团宠日常》140-160(第11/30页)
保将他拦下来:“张阁老病着呢,还是加些青菜吧。”
朱翊钧从小就身体倍儿棒,极少生病,没体会过吃不下饭是什么感觉,什么好的都想往张先生的碗里加。但他听劝,既然大伴说加青菜更好,那就加些青菜吧。
面做好了,太监还给准备了两道开胃小菜,朱翊钧亲自带着食盒来到文渊阁。
他走到后面的直庐,张居正正在书案后处理公务,朱翊钧走过去,抽走他手中奏章:“生病了,怎么不好好休息?”
"殿下……"张居正赶紧站起来,伸手要去拿奏章,“那是石汀六百里加急送来的军报。”
石汀是殷正茂的号。
朱翊钧看向书案,瓷碗中盛着汤药,他伸手试了试,已经凉了:“王安,你去把药热一热。”
随后,他合上奏章,拉着张居正来到桌旁坐下。陈炬打开食盒,一样一样端出来:“张阁老,殿下听说你病了,亲手为你烹了一碗辣面。”
张居正看向朱翊钧,心中五味杂陈,想说什么,终是没说,反倒激起一串咳嗽。
朱翊钧赶紧拍着他的后背,替他顺气:“生病了也不回家休息。”
咳嗽稍有平息,张居正才回道:“国事繁多,实在走不开。”
朱翊钧拿了一双筷子递到他手里:“内阁也不只你一个人呀。”
张居正接过筷子,却没回答他的话。内阁确实不止他一个人,但大小事务却指着他一个人在做。本来身体就不好,还有操不完的心,可不就病倒了。
朱翊钧说:“你先吃着,奏章我替你看。”
他又重新翻开奏章,快速浏览一遍:“总兵俞大猷领兵一十四万,分七路进攻古田,韦银豹率领叛军奋力抵抗。我军气势高涨,势如破竹,先夺下牛河、三厄等险要之地,又连克东山凤凰寨等地,叛军节节败退,已逃往潮水。”
“下一步,俞大猷将会率领诸军,直取潮水,捉拿韦银豹及其同党。”
这算是一份捷报,虽然调兵遣将,筹集粮草准备了大半年,一旦交战,俞大猷和他率领的十四万大军倒是一点也不含糊,速战速决,看来不出一月,就能彻底平定这场叛乱。
这样一来,张居正悬着的一颗心,也能稍稍放下一些。
毕竟是第一次,但有一大堆太监从旁指点,朱翊钧亲手做的辣面味道还不错。
张居正实在是食欲不佳,努力的吃了一些,终究没吃完。
朱翊钧也看出了他的勉强,又按住他拿筷子的手:“我做的面条虽然美味,但也不能多吃,一会儿还得吃药。”
他如此体贴入微,张居正感觉比吃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鼻窍通了,呼吸也顺畅不少,困重的脑袋也清明起来。
过一会儿,看着张居正把药喝了,又催促他躺下睡一会儿,朱翊钧这才离开。
出来的时候,路过一间屋子,听到里面在争吵。准确的说,是一个人在训斥另一个人。
“你若干不了,自是有人能干,不如早些回乡养老。”
这声音一听就是高拱,朱翊钧实在好奇,挨骂的那人是谁,便扒在门边,探出脑袋往里张望一眼。
这一眼着实叫朱翊钧有些吃惊,对面站着的竟然是另一位阁老——陈以勤。
陈以勤比高拱年长两岁,二人是同一年进士,也是同一年作为侍讲侍读进入裕王潜邸。
共事这么多年,同为帝师,虽然高拱早入阁一年,但大家同为次辅,谁也没比谁更高贵。
用这样的措辞训斥同僚,实在令朱翊钧震惊。
他知道高拱独断专横,一意孤行,却不曾想,竟是霸道。训斥内阁次辅,就跟训奴仆一般。
朱翊钧没再王下听,默默地离开了。出了文渊阁,他才摇了摇头:“高阁老,真是不长记性。”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刚接了只小猫回家,大猫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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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8 章 没过几日,朱翊钧
没过几日,朱翊钧果在隆庆的御案上看到一封奏疏,陈以勤呈上来的,说他年老多病,不能再为国家尽忠,为君父分忧,乞求致仕回乡,颐养天年。
的确,他今年已是古稀之年,不是每个人都有严嵩那样的体力和精力干到八十多还不想退休。
隆庆是很尊敬他这位陈先生的,虽然陈以勤话说得体面,但隆庆心里也知道,其实他乞求致仕的真正原因是与高拱不和。
事实上,当年在潜邸,他俩同为裕王讲官,齐心协力保护裕王,其实相处还挺融洽。
好不容易把裕王扶上皇帝宝座,他们也顺利进入内阁,权力争夺下,矛盾逐渐显现。
陈以勤一直以来保持中立,在徐阶和高拱斗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没有站起出来为任何一方说话。
但从政治理念来讲,他更偏向保守派,且不提恢复旧制,就算推行新政也应该徐徐图之,不能操之过急,把天底下掌握大多数财富和土地的地主都得罪了。要知道,他们手里有钱,要造反可比一穷二白的老百姓可怕多了。
正因为他始终保持中立的态度,独立的思考,几次三番对高拱激进的言论嗤之以鼻,更重要的是,在徐阶这件事上,他也不赞同高拱赶尽杀绝的做法。
既然徐阶已经走了,圣上念及他在两朝交替之际,稳定政局有功,不想深究。
你高拱却穷追猛打,说什么“伪造先帝遗诏”,遗诏第一条就说让裕王即位,你却说是伪造,言下之意,难道是皇位继承着另有其人
其心可诛!
圣上说“不甚解”不追究此事,还真以为是护着徐阶,那是护着你高拱。
自从再次返京,深得隆庆信任,高拱愈发飞扬跋扈,容不得别人一丝一毫的违逆,陈以勤这样的自然就成为了他的眼中钉。两个人矛盾不断加深,高拱还曾扣下过陈以勤上呈隆庆的奏疏。
陈以勤被排挤得愈发厉害,他心里清楚,再这么下去,高拱就该组织手底下的言官弹劾他,到时他连全身而退的机会也没有,不如趁此致仕,还能回乡过几年清静日子。
隆庆也挽留过陈以勤,但后者坚持要走,他也不再强求。君臣这一别,便再没有相聚之日,又闲聊了几句。
隆庆问陈以勤:“陈先生回乡之后有何打算?”
陈以勤说道:“臣的家乡在四川顺庆府南充县,那里曾经有一座西桥,是南充县前往成都府和重庆府的要道。三十年前,桥塌了,南充百姓进出极为不便。”
“臣返乡之后,想组织乡里重建此桥。”朱翊钧就坐在旁边,看他七十岁,走路都不大利索的样子,退休回家还能有此雄心壮志,不由得心声佩服:“陈阁老既想做,便大胆去做。说不得哪日我与父皇游历蜀地,能看到你主持修建的西桥。”
陈以勤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又惊讶又感慨,眼前坐着的,是现任天子和下任天子,怎么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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